撲通’一聲筆直地跪了下去,回聲在墓園裡如此地空蕩。
只見她伸手緩緩摘下了這幾個月一直戴在臉上的銀白色的面具,露出了一張異常白皙的臉蛋,眼淚混著雨水一滴滴、滴落到地上,泛開。
“媽咪,木兒來看你了。”景幼木顫抖著伸手在墓碑上的照片來回撫摸著。這張照片並不新,這是她們母女倆的照片,她已經找不到哪張比這張更好的了。她希望她的媽咪在天國也能感覺到她的女兒一直在她的身邊,不會寂寞。
“媽咪,木兒終於為你報仇了。可是,木兒錯了,也沒能見你最後一面,木兒不孝。”她的聲音漸漸地變得哽咽,嘴角也有血紅色的液體在流出,但她似乎沒有感覺一樣。記憶裡,她和景梅的最後一面竟是那樣的場面。她竟然會扯那麼愛她的母親的衣領——
‘抵扣’高跟鞋的聲音在墓園裡想起,只那樣的清晰,而且離自己是越來越近。景幼木忽然止住了哭聲,用手拭去了嘴角帶著溫度的液體,任由那液體留在手上,而後站起來,背對著像自己走來的人。景梅給她的藥,即使每次只吃一點兒,也早就在幾天前服完,卻慢慢產生了抗藥性,心像撕扯一般地疼。而且她的體溫是一天比一天低,讓佑樂一和佑樂二擔心得要死,因為——景幼木早已放棄了治療。
她打算,報完仇,離開這裡,去她媽咪那裡,報到。
“幼木。”高跟鞋的聲音在自己的身後停住,雨,沒有再落在她的身上,她的氣息距離自己是那樣的近,熟悉的聲音,自己的心跳不知為何開始越來越不穩定了。
“你來這兒幹什麼?”她還是開口了。景幼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