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茬
自從TT宣佈那個決定以後,捲毛就真的發揮出了他“槍手”作用,但他不會對婷婷開槍,因為婷婷在他面前從來沒有反抗過他。他也不會對捲毛開槍,因為他向來很“痛愛”這個下屬,偏袒的程度讓我們都無法接受。比如刺蝟不會切頁面,他就一手包攬過來自己做,還說:“FLASH很厲害的人頁面不會做很正常。”這點不但我無法理解,就連Lisa也無法理解,問我:“捲毛為什麼總是護著刺蝟,不會是刺蝟握有他‘犯罪’的證據吧。”至於王國慶,一向都是對捲毛實施三個原則,即不反抗、不在乎、不拒絕。捲毛對他沒有特別的感情,不像對刺蝟那樣好,但也不至於像討厭我那樣討厭他。至於我,如果說我有錯,唯一的錯就是太真誠了,而且太直接,無論我的真誠還是直接捲毛都覺得深深地傷害了他。
捲毛以有新專案為由不再對我有人力援助,即便王國慶閒著,他也不會把我的活分一點給他。下午四點多鐘,他問我第三個活動頁面好了沒,我說還沒有。請注意,我不是一天就做這一個,這已經是一天裡的第三個了,要我一天裡做出三個活動頁面的設計,而且不是簡單的活動,這還是不是人乾的活啊?我知道他是故意整我,但我扛了,我要咬牙切齒的堅持到旅遊,等旅遊過後,老子不跟你們玩了。
他聽到我說沒有,蹭的一下從他位置上站起來,氣呼呼地走到我這邊:“這都幾點了,還沒做完?”聲音超大,貌似要把我吃了一樣。因為我們這邊經常有這麼大分貝的聲音,別人已經見怪不怪了,但還是有些好奇的人“關注”我們。
我知道他是來找茬的,所以我儘量不生氣,因為我一生氣就是一場戰爭。我也懶得生氣了,他老是這樣找茬,他不累,我都累了。於是我慢悠悠地說:“還不到五點。”
“你還好意思這麼說?”
“老大,這是今天裡的第三個。”我仍是沒有生氣。
“三個?我以前在XX公司的時候,一天做四個出來的時候都有。”人家都說好漢不提當年勇,他倒好,總是把在XX大公司掛在嘴邊,動不動就動用*,先不說是真是假,他也不嫌累。
“那不是人乾的事。”我在諷刺他不是人。他NND確實不是人,因為人類裡沒有這樣的動物。至少在我眼裡,我不認為他是男人,因為男人都很紳士,至少不跟女人過不去。他倒好,男人不敢招惹,偏偏就欺負手無膚肌之力的女人。
“我四個都能做完,你三個做不完?”
“你現在做三個出來我看看?”
“還用怎麼說,你工作完不成就是沒能力,至少是勝任不了這個工作。”
我知道他是實在對我挑不出什麼毛病了,因為我即不遲到也不早退,即按時按質按量的交東西又沒有讓客戶退回過。他實在沒什麼辦法找茬,所以只能從能力方面入手。因為這個能力很抽象,它不像遲到一樣有個時間作為衡量的標準,但能力沒有,它沒有標準,它也無法測量,只能對它評估。我本來不想跟他吵,但是當我聽到“沒能力”這三個字的時候,心裡就像被針紮了一樣疼痛,也讓我莫名的鬧火,我也蹭的一下站了幾來,盯著他的眼睛說:“你有能力管住別人不要遲到早退,你有能力現在一天設計三個頁面出來我看看,你有能力上次做那個東西怎麼沒把客戶留住?我都很納悶,你這樣三番五次的找我茬也不覺得無聊?你也就欺負我一個女人罷了,有本事欺負男人去!”
他被我的話氣得無言以對,於是恨恨地對我說:“你想幹就幹,不想幹拉倒。”
“這種話是你該說的嗎?你有種再說一遍?”
他正要說話,被TT一聲制止了,這種話TT都沒對誰說過,他竟然敢口出狂言,竟然想要開除我?
我和捲毛被TT請進了會議室,一進會議室我就對TT說:“我已經在超負荷工作了,如果你也覺得我沒有能力勝任這個工作,那公司把我開除好了。”
TT笑著說:“Joan你先不要急,先聽我說,首先呢,邱紅那樣說肯定是不對的,你呢,如果工作多得需要別人幫忙的,你提前跟邱紅說。”
“我前一天就跟他說了,他就說了一句話:沒空。”
TT轉向捲毛,捲毛說:“確實沒空啊,我們都在做東西。”他說話的時候那副表情好像自己很無辜一樣,他經常用這種表情。
“那你就該說我沒能力了?還勝任不了這個工作。勝任不了,我幹了一年了也沒出什麼問題,怎麼你一管就有問題了?”
“這樣吧,Jo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