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抵抗力幾乎為零,稍微一點細菌或病毒就能帶走她的生命……”
我忽然想起剛才去石樑家救徐琳,石樑看到我的時候,他的眼神里居然沒有一絲驚訝,而滿是報復的*和陰毒。
我忽然想起徐琳說過石樑的私人醫生總說她沒有病。
我忽然想起那放在徐琳手邊的手機。他在懲罰徐琳,讓她在想打電話給我求救的時候,卻虛弱地拿不動電話,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
他是地獄裡的魔鬼……
我眼睛裡噴出火來,咬緊了牙。握著大夫的手不知不覺居然使上了力氣。那醫生疼得大叫了出來。
我趕緊鬆開手,從兜裡掏出錢包,取出我的名片和一張銀行卡,遞給他。
“醫生,這張卡里有一百萬現金,請收下!求您跟裡面其他醫生一起幫幫忙,救活她,救活她,好嗎?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麼要求,儘可以找我!只求你們救活她!”
醫生看看我手裡的卡和名片,嘆了口氣。
“方先生,您放心,我們會盡全力的,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會百倍努力,而且這也是我們的職責所在。”說完他轉身又走進急救室。
我拿著卡和名片愣愣地站在那裡。
忽然,他又轉身過來對我說:“方先生,裡面的病人是您的妻子吧?”他問。
我點點頭。
他遞給我一張紙:“我差點忘了正事兒了……因為要注射大量藥物排毒,所以你們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現在請您在這上面籤個字。”
我愣在那裡:“孩……孩子?”
他詫異地問我:“她已有兩個月身孕你不知道嗎?”
我猛然想起,徐琳昏迷前最後跟我說的那句話。
兩個月?日子正好是那次在皇冠假日酒店……天哪,我們的孩子,我和她的孩子……
我如被暴風雪攔腰折斷的駁船,又一個大浪打來,飄飄忽忽地沉入冰冷的海底。
我們的孩子……好可憐……徐琳最後這麼說著,她一定好難過好難過,但是那時,她連淚水都沒有力氣流出來了。
陽光漸漸從窗外消失,夜幕終於降臨。昏暗的路燈亮了起來,如同風中搖曳的燭火。
急救室的門再次開啟,所有的醫生和護士都走了出來。我緩緩地走上前去,等待有人告訴我結果。
那位醫生走到我身邊,搖搖頭:“方先生,我們已經盡力了。”拍了拍我的肩膀,他走了。
後面的護士,看了看呆滯無神的我。嘆了口氣,也走了。
我從崩潰的邊緣,終於滑入了深淵。腿,綿軟無力,快支撐不住。
扶著牆,我一步步走進急救室。
徐琳躺在病床上,永遠地睡著了。
我走到她面前,慢慢地跪在她身旁。握著她已經冰涼的小手,放在嘴邊,一遍遍地親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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