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哪跟哪啊？前後差別也忒大了吧，感覺根本不是同一個人。”幾個警察低聲嘀咕道。
小林看了他們一眼。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個人資產15億，離異，有一子一女，都在美國唸書。”
原來都是錢的造化，眾人竊笑起來。
“我們再看看石樑的社會關係。”小林接著說。
幻燈片連續播放著石樑的各種社會關係，從政界、商界、教育界、金融界的頭頭腦腦，一直到賣烤白薯的大爺。
一個小時過去後，石樑的所有資料終於放完。
蔣隊長看著眾人：“大家都做了記錄了吧，只要與本案有關的人和關鍵環節都要作標註，然後你們去排查。”
所有的警察都點點頭。
“現在播放方向的資料。”他指了指小林。
小林點點頭，切換到另一張幻燈片。
“方向，山城人，少年的時候做過古惑仔，未成年時因故意傷害罪被判三年緩刑，出獄後在杭州跑過兩年運輸，後經自學考入重點大學，畢業後在臺資公司工作，2000年自己經營物流公司，後公司倒閉，2003年到2007年任海闊集團莫斯科物流園專案總負責人，2008年回到北京任海闊旗下海達股份公司CEO兼總裁，並透過與海闊的股份置換，成為海達公司的大股東。”
“這人挺神的。”小劉警官悄悄地跟邊上一個女警官說。
“嗯……他好帥啊。”女警官目不轉睛地看著幻燈片上的照片，喃喃地說。
“接下來看看他的社會關係。”小林又開啟另一張幻燈片。
當鹿穿行在山岩之間，不慎摔傷或者跳躍間蹭破了身體，它就會停下來拼命地舔盡傷口的血，並在泥土中打滾，以讓塵土掩蓋傷口。因為它們害怕飢餓殘暴的狼群會在空氣中嗅到血腥味來。
我們都在掩飾自己的過去的黑暗面，害怕別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可是，一切都會浮出水面的。如果別人開始注意你，你就已無處藏身。
第15節 永遠的美少女戰士（1）
“方向的社會關係比較簡單，一般不和生意之外的人打交道，像政府、行業協會、社會上的三教九流等等，他只是蜻蜓點水式地交往。他與石樑不同的是，他不靠人脈，而是靠自己的經驗和獨特的經營管理方法在做生意，所以這個人比較孤傲。不過，他和兩個人交往還是較深的。一個是傳媒大亨鄭鑫，鄭鑫在方向開始創業的時候曾幫助過他，方向一直感恩，把他當成自己的兄弟。”
鄭鑫的肖像是他靠在賓士車上擺的POSE，表情之豐富，眉眼間表示他是非常有個性的獾子。
幾個女警察偷偷笑了起來。
“另一個就是凱萊夜總會的老闆張浩， 這個人和方向一起長大。是方向坐牢時的同案犯，後來兩個人在杭州和北京一起打拼了十幾年，感情很深。可以說勝過親兄弟。”
幻燈片閃爍播放阿浩的一張張相片。
“這個張浩，在杭州做過軍工廠的工人，後輾轉到北京做夜總會的保安隊長，還在射擊場擔任過兩年槍械教練。2005年他曾去莫斯科幫助方向搞定過那裡的綁匪。後來方向幫他籌集資金，幫助他成為了凱萊夜總會的老闆。換句話說，凱萊夜總會是方向提供了大部分資金，然後張浩以自己以前在夜總會的工作經驗和一批手下的打拼，一步步做起來的。現在凱萊有三個分店。分佈在北京三里屯、望京和中關村，生意都很火暴。”
“這個人要做重點監控。”蔣隊長手托腮幫，盯著畫面中的阿浩。
“小林，你要去電話局調查今年3月1號開始的張浩的所有通話記錄，特別是案發前後比較頻繁的可疑號碼。”
小林點點頭。
“必要時，可以想辦法監聽張浩的通話記錄。”
“是！”小林挺直身體。
“小劉，你去調查與張浩有關的所有車輛，把車牌號碼也對照金湖水庫高速出口的監控錄影，一輛輛地篩！”
“好！”
“蔣隊，要不要24小時監視石樑和方向的行動？還有那個張浩……”小林問。
蔣隊長沉吟了一下，“暫時不用，這些人都蹲過大牢，都有反偵察能力，智商也很高。在我們沒有掌握充分證據前，不要打草驚蛇。”
北京CBD中國大飯店
斯諾公司正在為這季春夏產品的空前成功而舉辦慶功酒會。
大廳里布置得流光溢彩，扎著各色彩帶的大大小小禮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