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向,你啊……也不要媽媽,不要姐姐了哦,這麼多年都不回家看看?”
“哦,媽,是我不好,以後我們都在一起吧。”
“唉……”她搖頭嘆息著。
“你工作忙我知道,我和姐姐每次說到北京來看你,你都說自己出差,搞得這幾年一家人也沒有團聚過……”
“好吧,以後媽你不要走了,就留在北京和我一起住吧。”
“唉…你又說這話,你這裡我怎麼待得住啊,房子也沒買,婚也沒結,到現在還是光棍一條……”
母親小心翼翼地一瘸一拐地在我的帶領下走著。
姐姐走在我邊上,小外甥好奇地一路走一路盯著我。
“天天,還記得這是誰嗎?”
小傢伙搖搖頭,傻笑著。
“叫舅舅啊。”母親笑著對他說。
“嘿嘿,舅舅,是向向舅舅嗎?”他好像想起來了。
我一手牽過他,摸摸他的腦袋。
姐姐瞪我一眼:“向向,這麼多年你搞什麼鬼哦。你從俄羅斯回來後,就再也沒有回家過年,工作上再忙也要回家啊,回山城,或者到深圳,都可以啊,給你開的幾次免費機票都作廢了……你看你外甥都多大了,都不認識你這個舅舅了!”
小外甥拖著他的小行李箱,一邊走一邊望著我笑,眼睛很大,像我。但是笑得怎麼那麼憨,不知道像誰。
我們走出航站樓大廳時,保鏢遠遠地看見,就趕緊把車開過來停在我們身邊。
賓利車純銀鍛造的車身在燈光下分外耀眼,引得機場裡的人紛紛駐足觀望。
保鏢下車接過我們手裡的行李,放進寬大的行李箱。
母親和姐姐吃驚地看著。
我開啟車門:“上車吧”
“向向,你怎麼把單位老闆的車開出來啦?”姐姐詫異地打量著這輛價值四五百萬的豪車。
“你幹嗎用老闆的車來搞什麼排場啊,老闆知道多不好!”姐姐責怪著我。
我笑了笑:“沒有,這是我自己的車,上車吧。”
小外甥飛快地爬上了車。
剩下母親和姐姐呆呆地怔在那裡。
一路很通暢,車子穿過燈火輝煌的城區,一直開到西山腳下。
高大的橡樹下,別墅大門徐徐開啟,當賓利車緩緩地駛入諾大的花園的時候,花園裡噴泉全部開放,水霧打溼了車身。
母親和姐姐一路都沒有說話,現在更是茫然不知所措,迷茫的眼神告訴我,她們根本不相信剛才看見的和現在眼前的這一切。
也許,她們不相信眼前的我是她們印象中的那個一直窮困潦倒,靠打工艱難度日的兒子,弟弟。
母親在的客廳裡坐著,保姆端過來一盅印尼爪哇島燕窩湯,分給她和姐姐,小心伺候著。
第10節 我的規矩(2)
母親拘謹地接過湯,並沒有喝,而是放下來,四處打量著我的客廳。
茶几、衣架、酒櫃、吧檯、高大的落地窗、旋轉而上通往二層的樓梯,全都是昂貴的美國櫻桃木製成,在沙發後面,有一面八米長的屏風,是用幾乎要絕種的緬甸柚木做的。上面是一幅連版油畫,記錄著摩西帶領猶太人出埃及那一段史詩般的磅礴畫面。這個屏風,花了我一輛S級賓士的價錢。
屏風邊上,散放著幾個很有氣勢的原產尼泊爾的純銀大燭臺,而沙發正對著的是歐式雕花壁爐,壁爐四周是用金鑲邊,火池四壁全是純銅。我想英國女王的壁爐也不過如此吧。
母親現在坐著的沙發,還有小外甥正在晃來晃去的安樂椅,是一種更加名貴的紫檀木——來自印度安德拉邦的小葉紫檀,據《千金方》記載,這種名貴木頭能緩解筋骨疼痛,治療關節炎。
我在客廳中央舒緩地彈著鋼琴,是那首保羅·塞內維爾的《夢中的婚禮》。
當德國施坦威立式鋼琴那無與倫比的天籟之音響起時,小外甥從安樂椅上跳下來,跑到我身邊,好奇地看著我和這架鋼琴。
姐姐在窗戶那邊,用手機給姐夫打電話,好像是在罵我神經病,這麼多年來如此隱瞞這一切。
媽媽猶豫了半天,終於開口問我:“向向……”
我停下來,微笑著看著她。
“向向,不是媽媽不相信你,賺錢是很重要,但是要走正道啊,你這幾年沒有幹什麼…違法的事情吧?”她小心翼翼地說著,生怕保姆聽見。
我笑了:“哈哈,你兒子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