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撐著!”
孫斌滿臉冷笑。
孫夢龍恨恨的哼了一聲,拿著手機跑到一旁打電話去了。
這傢伙隨著事業越來越大,接觸的人越來越多,格局也變大了,總覺得這個石碑能起到宣傳的作用。
唐小寶現在整日裡琢磨著宣傳農家樂的事情,必須要快點解決這個問題。
如果這次表現好了,以後再分幾個專案,那這身家也就少說有一千萬了。
二十三四歲,白手起家,一千多萬的紅票子捏在手裡,想想都讓人激動的睡不著覺!轟轟轟……不多時,一輛老途觀帶著刺耳的呼嘯聲竄了過來。
車子剛剛停穩,馮彪便推開車門跳了下來,大聲道:“寶哥,人帶來了。
老爺子,你快點,怎麼這麼磨磨蹭蹭的,這可是關係到咱村農家樂的大事呢。”
“你小子路上把車開的這麼快,我都一把年紀了,我能受得了才怪呢。”
伴隨著埋怨聲車門開啟,一位五十多歲,個頭不高,看上去有些猥瑣的老頭兒從車上走了下來。
這傢伙佝僂著腰,說話的時候眼珠子亂轉,一看就不是好人。
“嚯!”
孫斌倒吸了一口涼氣,讚歎道:“孫夢龍,你小子有點本事呀,竟然連張木匠都弄到你們公司去了。”
“嘿嘿嘿,良禽擇木而棲,我那公司前途無量,張大伯跟我混才能大放光彩。”
孫夢龍神氣活現的說著,馮彪也跟著怪笑。
“我當夢龍說的能人是誰呢,原來是張師傅!”
唐小寶滿臉笑容。
這張木匠在長樂鎮有家鋪子,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能人。
據外界相傳,老爺子的技藝都是祖傳的,祖爺爺還受到過皇帝的冊封。
不過後來越混越抽抽,到了張木匠這一代就更糟糕了。
張木匠時運不濟,三十多歲便死了老婆。
有個女兒嫁到縣裡去了,剛開始還經常回來。
不過女兒出嫁之後,張木匠就不老實了,琢磨著再娶一個。
女兒知道後和他大吵了一架,然後就再也沒回來。
逢年過節,都是張木匠一個人說。
話說回來,這張木匠也是苦命的人。
“寶哥過獎了,我就是多看了幾本閒書。”
張木匠訕笑了幾聲,看到唐小寶點頭,便走到了石碑前面仔細端詳起來。
“張大伯,能看明白不?”
孫夢龍對張師傅很尊敬。
這可是公司的老北鼻,會說話,有本事,雖然有點怪脾氣。
不過大家都服氣。
尤其是最近新招募的那些木工,都是多虧了他管教,這才能有所精進。
“這是大青石製作的,宣德年間立的石碑。
大概意思是在這裡發現了一具龍骨,還有飛龍昇天的跡象。
在往下面就是一些祈福的話,就是保佑風調雨順,谷滿倉滿之類的話。”
張木匠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你能看明白不?
別跟我胡扯啊!”
孫斌可是混人,在長樂鎮也是小有威名。
“我老張雖然沒什麼大本事,可從來不胡扯。
你要是信不過我,就去市裡請古文字專家,我要是說錯了,你把我那套吃飯的傢伙什兒砸了。”
黃木匠把祖傳的那套工具看的比命都重要。
現在敢拿它出來對賭,足以證明自己信心。
“明體就是繼承宋體而來的,只不過有所發展。
這上面寫的是文言文,如果一個字一個字的解釋,那你們得給我點時間。”
張師傅看到孫斌訕笑,便再次說道。
“那你就抽時間把這上面的字翻譯一遍,然後我們在旁邊立個石碑,讓大家能看懂上面寫的是什麼意思。”
唐小寶琢磨著把石碑豎在某個地方,再加以保護。
那樣的話,煙家霧村又能多一個景點了。
“行!”
張木匠點了點頭,又說道:“這個石碑還有個底座呢?
那個底座在哪裡?”
“這石碑直上直下,不可能有底座。”
孫夢龍檢查了石碑,還分析道:“我估計這個石碑是被埋在土裡的。
後來歲月變遷,不小心倒了,又沒人尋找,然後才被埋在枯葉和爛泥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