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名澤尼特帝國的無畏勇士接風慶功!”看著天色已經快要昏暗下來,孫飛算算時間差不多已經到了,回頭對託雷斯說道。
“遵命,陛下。”
……
……
大漠之中,遠處雙旗城恢宏的輪廓已經遙遙在望。
“啊哈哈,亞歷山大軍團長真是神了,安德烈,你說他是怎麼知道阿賈克斯沙鬼們的運量軍隊會在那裡透過?”臉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的裡貝里渾身煙火之色,盔甲上沾滿了沙塵和血跡,確實一臉興奮,不可思議地問道。
沙鬼是澤尼特人對生活在大漠之中的阿賈克斯的蔑稱。
“哈哈,我倒覺得你應該問有什麼是大人不知道的。”安德烈??舍普琴科臉上完全就是一副狂人信徒的模樣,他渾身上下的行裝不比裡貝里好到那裡去,經過一場慘烈的大戰,這次出去伏擊阿賈克斯大軍糧隊的戰士幾乎是人人浴血。
“可惜只燒掉了一半多的糧草,還有六十多名兄弟們戰死了,我們連他們的屍體都沒辦法帶回來,只能火葬……”提起戰死的兄弟,裡貝里那張因為刀疤而略顯猙獰的臉上就閃過一絲黯然。
三百名執行任務的戰士都是他一個個從大軍之中親手挑選出來,都是雙旗城最為精銳最為英勇的勇士,從昨天黃昏時分出發,他帶著這些兄弟潛伏在阿賈克斯人的糧道之上整整一天一夜,其中有兩個戰士是被大漠夜晚的極寒直接凍死的,但即便是這樣,這兩名戰士也沒有發出絲毫的動靜,生怕驚動了在秘密糧道上來回巡視的阿賈克斯斥候,其他六十四名戰士都是在燒糧的時候戰死,阿賈克斯人的糧車上都做了一些防火處理,第一時間無法點燃,為了完成燒糧的任務,好多戰士都是直接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阿賈克斯士兵的刀劍,點燃了糧車……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說起戰死計程車兵,裡貝里和舍普琴科兩人對視一眼,一時間都沒有了立功之後的興奮,如果能夠讓那些戰死的手足袍澤重新活過來,那麼這份功勞他們不要也罷,可惜這就是戰爭,從來不會給任何一方憐憫和寬恕。
“進階阿賈克斯大營了,通知弟兄們小心點,繞開他們的營區,等到太陽完全落山,從縫隙之中插過去,亞歷山大大人會接應我們的。”裡貝里對伸手的侍從官揮揮手,兩百三十八人貓著腰,小心謹慎地不斷靠近雙旗城。
“將軍,快看,前面有幾個人。”有個士兵突然低聲驚呼,指了指遠處一座沙丘。
裡貝里和舍普琴科兩人順著士兵所指的方向看去,頓時心中一驚瞳孔皺縮。
只見遠處一座大約五六十米高的沙丘之上,不知道何時竟然靜靜地坐著兩個人,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身穿著白色長袍的魔法師模樣的中年人,面貌模糊看不清楚,但是卻遠遠給人一種飄逸出塵卓爾不群的感覺,正斜躺在沙丘側面,手中挽著一個大號的酒囊,仰頭痛飲,中年人的身邊站著一個面目清秀的幼童,大約**歲的樣子,金色的柔軟長髮在太陽落山之前最後一縷光輝的照耀之下閃爍著淡淡的光暈,身上穿著一件緊身武士裝,粉雕玉琢一般的小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伸出粉嫩的小手,竟然正在給這個中年魔法師捶背捏肩。
裡貝里和舍普琴科兩人對視一眼,眼底都是泛出一絲凝重的神色。
如今的阿賈克斯戰區兵荒馬亂,除了雙旗城之外,基本上早就已經被阿賈克斯人堅壁清野,沒有了人煙存在,在這樣的大環境之中,日落時分的荒漠裡出現出現了這樣一對極為荒唐的組合,頓時讓空氣之中充滿了莫名的詭異氣氛,兩人同時注意到,大風捲起的沙塵,竟然無法侵入到這一壯一少的身前二十米之內,彷彿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阻擋一樣,被排斥開來。
“是個高手。”兩人心中同時一驚。
裡貝里低頭想了想,眼見對方對於自己一行人並不關注,看都不看一眼,心中稍安,他知道很多前輩高手性格都非常怪異,不喜歡被人叨擾,所以示意士兵們不要出聲不要理會,繼續保持警惕,緩慢小心地前進。
由於那一壯一少所在的沙丘正好擋在了裡貝里一行人前進的路上,所以雙方之間的距離,不可避免地正在漸漸拉近。
隨著距離越發靠近,裡貝里和舍普琴科兩人漸漸看清了那個中年人的模樣,眉目周正,算不上是特別英俊,但是那斜飛入鬢的劍眉和略微狹長的大眼睛,卻給人一種正氣凜然的感覺,他身邊那個幼童真是鍾天地之靈秀,粉雕玉琢晶瑩剔透簡直就像是小神子一樣可愛,任何人第一眼看到這個小傢伙,都會喜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