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那意思,似乎是有戲。”蕭斷金道。
正說著,衛雲瑛與寧徵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原本還圍在一起八卦的幾人立刻站了開來。衛雲瑛掃了眼院子裡剛被更換的親兵,原本以為歐之航要為難他一番,誰知道居然這麼順暢的把事情給辦好了。
但他知道除了自己的人,這其中恐怕不僅有歐之航的人,還有各派勢力的人。這麼好的安插眼線的機會,誰會放過?但是,即便這樣,他又有何畏懼?他挺了挺背,說道,“都給我聽好了,各自回去簡單準備一下,跟小爺我去滅了城外的那群流寇。”
這是陸臻將軍給他的考題,陸將軍素來與歐之航不對盤,順帶著也不會對這個由歐之航扶持的九殿下有什麼好感,還沒進軍營便想給他一個下馬威。
城外的山上半年前來了一群流寇,他們熟悉地形,手段殘暴,時常劫持一些過往的商人。朝廷沒有少派官兵圍捕他們,但是他們利用地形的優勢,每次都逃了過去,訓練有素的官兵尚且如此,更何況一個初出茅廬,嬌生慣養的皇子?
衛雲瑛可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嬌生慣養的主兒,他看了眼身後那群許久快被安逸的日子逼瘋的手下,不由一笑,那群流寇再殘暴還能殘暴的過他身後的那群傢伙?從現在開始,他再也不是宮中那個任人欺凌的白痴九皇子!
他指著面前的山頭,一字一頓的說道,“方圓百里的山頭上,一個匪寇都不準留下!”
“三哥,在想什麼?”衛雲檢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衛雲廷問道。
衛雲廷回過神來,說道,“沒事。”
“三哥不會是在擔心小九吧?”衛雲檢問道,說到這裡,他忍不住拿起手上的賬本抖了抖,笑道,“連這個東西都能弄到,你還擔心他滅不了流寇?那秦百川的地盤是怎樣的兇險你我都是知道的,明昶這麼多次試圖派人進去都沒成功卻讓一個毛頭小兒得了逞,恐怕他不僅僅是功夫了得,那心思也是夠縝密的。”
“小九自幼性格好強,無論是什麼,只要他認為有用就非要學的比別人好才甘心,能有今天倒是也不稀奇。”衛雲廷說道。
衛雲檢沉默片刻,又道,“衛雲瑛對著你般掏心掏肺,這麼挖空心思得來的東西卻二話不說就給了你,未免也太好的過頭了。三哥就不怕他對你有什麼異心?”
衛雲檢意有所指,但衛雲廷卻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喬妃與歐之航的確不會懷什麼好意,你是怕小九會被他們利用?放心,這個我自有分寸。”
衛雲檢倒也不解釋,順著他的話道,“再怎麼防範總會有疏漏的時候,我認為皇兄你還是與他保持距離來得好,喬妃那群人一直心懷鬼胎,我看他們就是想借刀殺人利用我們除去太子一流,才會縱容衛雲瑛與我們走得近,默許他助你的行為。”
早已養成的護短習慣的衛雲廷下意識的想要幫衛雲瑛說話,可卻突然覺得無從反駁。喬妃那群人私下搞的那些手段他不是不知道,若是他們沒有另懷心思他是絕對不相信的,而那些,小九也絕不會全然不知……
衛雲瑛漂亮的完成了陸臻將軍交給他的任務,還順便把方圓數百里的山頭上的匪寇都給殺了個乾淨,回京的那日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衛雲瑛再次遇見了沈修。
與之不同的是,沈修這次是由已經當上朝官的溫良恭領著出來閒逛的,顯然是已經到宮裡跟孝武帝報到過了。
沈修抬頭看著坐在高頭大馬上的身影,逆光下的身影帶著幾分肅殺,眉宇間英氣逼人,與以往看見的還帶著孩子氣的人全然不同。那一群人的衣服上的血跡還未來得及洗淨,已經看不出原本衣服的顏色,恍如天邊燒紅的火雲一般。
大概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衛雲瑛的親兵就被人稱作赤焰騎。
衛雲瑛居高臨下的看著沈修,對他莞爾一笑,“四年前一別,真是好久不見啊,玘王殿下。”
果然是幫他瞞了行蹤,沈修卻一時間被他的笑容晃了眼,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九殿下這樣的美人,連沾染殺戮都還這麼叫人著迷。”
衛雲瑛的唇角抽了抽,勉強保持住了笑容,對溫良恭道,“溫大人還請好好招待好玘王爺,我還要回去覆命,就不多逗留了。”說著,便驅馬前行,看都不看沈修一眼。
剛一走過去,衛雲瑛便變了臉色,憤憤不平的對行在自己身邊的寧徵抱怨道,“這個沈修真是浪蕩子,連我一個大男人都調戲,看改天小爺我找到機會不揍他。”
寧徵原本挺的筆直的後背似乎僵了僵,飛快的掃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衛雲瑛卻眼尖的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