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中小地主豪紳,也不同程度地捐獻了一些資財。以後,賀自珍又組織縣裡的青年和婦女,到各區各鄉去做“募捐打糧”的工作,這對分化、瓦解豪紳階級,為民主政府籌集資金,起到一定的作用。
賀自珍的父母也自動提出,捐款支援革命。他們把茶館存的一部分糧食,還有一部分銀元、首飾,捐獻出來。他們的行動,得到了大家的讚揚。
永新縣大革命的運動發展到最高峰,黨的隊伍也不斷壯大。全縣從只有一個黨小組發展為四個支部。1927年4月,永新成立了中國共產黨的臨時縣委,賀自珍和她的哥哥賀敏學、妹妹賀怡,都當選為縣委委員。他們一家革命,三兄妹並肩戰鬥,在永新縣一時傳為美談,人們稱他們是“永新三賀”。
永新暴動的女將(圖)(1)
賀自珍與李敏同賀怡的孩子們在一起 在血雨腥風的日子裡
革命的道路是不平坦的。正當賀自珍沉浸在戰鬥的歡樂中的時候,國民黨反動派舉起了屠刀。
1927年3月6日,江西省贛州總工會委員長、共產黨員陳贊賢被殺害。4月12日,蔣介石發動了反革命政變。5月21日,湖南發生了“馬日事變”。永新縣的右派在這種氣氛下,蠢蠢欲動。縣黨部主席周繼頤原來是個假左派真右派,這時撕下了左派的外衣,公然叫嚷在縣黨部和民主政府中任職的共產黨員,要全部撤走,他還下令工人糾察隊、農民赤衛軍要全部交出武裝。在縣黨部裡,其他一些原來以國民黨左派面目出現的,也急劇地向右轉。一時間,永新縣裡殺氣騰騰。
1927年6月,臨時縣委立即討論了這個形勢。大家認為不能退讓,要主動打擊這股反革命勢力。在反動派還沒有動手之前,他們指揮工農武裝,搶先逮捕了一批右派首領,把他們關進監獄,保住了革命的政權和武裝。
這時,賀自珍在吉安。黨為了開展吉安縣的婦女工作,把她調到那裡,擔任國民黨吉安縣縣黨部婦女部部長和共產黨吉安縣婦委書記。
賀自珍在吉安,早已脫下學生裝,穿起了江西婦女的普通衣著:一件藏青色的大襟短衫,一條深色的長褲,腳上穿著一雙布做的涼鞋,鞋上扣上三個連在一起的扣子。這是當時永新最流行的式樣。
有一天,她正在吉安縣黨部辦公,永新縣委的一位同志突然闖了進來,氣喘吁吁地告訴她:“永新出事了,右派奪權了!”賀自珍嚇了一跳,連忙問是怎麼回事。
原來,在6月份永新左派逮捕右派頭面人物的時候,有人漏網了。他們逃離永新後,就同李乙燃土匪武裝相勾結,用重金收買他們,武裝攻打永新縣城。於是,由右派領路,這股土匪突然襲擊了永新。他們晚上摸進城,把正在農會開會的一批共產黨員和積極分子,團團圍住,全部抓了起來。他們還搗毀了縣黨部和縣裡的民眾團體,強行繳去了工人和農民赤衛隊的武裝。那些被左派關在監獄裡的右派,全部放了出來。他們到處抓人,在全城搜捕共產黨員和積極分子,已經有一百多人被關進監獄。這位同志還介紹說,她哥哥賀敏學在大逮捕時已經逃離了縣城,隱藏在永新附近的一個莊子開會,準備重新組織武裝力量圍攻縣城,可是訊息被走漏,他在鄉下被捕了。她的妹妹賀怡和父母親都逃離了永新,不知躲到什麼地方。這就是永新縣的“六·九”事變。
她聽到這個意外的訊息,心裡像燒了一把火。被關在監獄裡的同志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遭到不測?永新的革命怎麼樣了?還能夠再起來嗎?特別是從附近幾個縣傳來的都是這樣的壞訊息:什麼地方右派奪權了,工農武裝被繳槍了,共產黨員被殺害了。那些天,她真是坐立不安,徹夜難眠。
永新縣一些逃離虎口的共產黨員,陸續來到吉安。當時吉安的政權還沒有出現反覆,算是一塊暫時的“綠洲”。她從這些同志的介紹中瞭解到,永新被右派逮捕的共產黨員、積極分子已經達到四百多人,右派揚言要對其中一部分首要分子處以極刑,情況真是萬分危急。
幾十年後,賀自珍談起永新事變時,十分感慨:“我同從永新逃出來的同志議論過這次事變的原因和後果。當時,在井岡山這一帶,我們永###的力量是比較強大的,群眾基礎也是好的,我們想不通,怎麼一下子就失敗了呢?有的同志說,只怪我們缺乏鬥爭經驗,以為把右派頭目抓起來,殺殺他們的威風,他們就不敢亂動了,沒有殺他們一批,結果他們翻過身來把我們整垮了。現在看來,這也不是永新革命失敗的根本原因。當時中央推行一條右傾投降路線,在國民黨反動派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