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驗。先是李立三的左傾路線,接著是“富田事變”,王明的“左”傾路線,還有張國燾的分裂活動,等等。歷史已經證明,無論出現什麼樣的艱難險阻,毛澤東、朱德和陳毅,始終肩並著肩,戰鬥在一起,勝利在一起。由於他們之間的信任和友誼,使我們的黨渡過了一個又一個危機,繞過一個又一個暗礁,沿著勝利的航向,不斷前進。
彈雨槍林生死情(1)
保管員·情報員·宣傳員
從1929年下半年到1930年年底,在毛澤東的領導下,紅軍和紅色區域有了比較大的發展。紅軍在紅一軍團和紅三軍團的基礎上,成立了紅一方面軍,毛澤東任總前委書記和紅一方面軍政委。這時,贛南根據地和閩西根據地已粗具規模。
這段時間,毛澤東一直轉戰在贛南、閩西和廣東,為擴大革命根據地奔忙。他對賀自珍說:
“戰鬥頻繁,你不用跟著我轉來轉去了。現在有了一點條件,你去學習一下吧。”
賀自珍高興極了。這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於是,她進了福建上杭的師範學校。
她在這裡讀了一年左右,蔣介石的第一次圍剿就開始了。緊接著是第二次、第三次。蔣介石集中的兵力,一次比一次多,十萬,二十萬,三十萬,戰鬥一次比一次殘酷。按照毛澤東的戰略思想,是誘敵深入,反圍剿的戰場在根據地。因此,根據地的軍民都動員起來。賀自珍的讀書生活中斷了,她回到總前委,跟隨著毛澤東進行反圍剿的戰鬥。
面對數倍於自己的敵人,紅軍粉碎一、二、三次圍剿,採取的都是機動靈活的運動戰,用戰鬥部隊大幅度的快速調動,出奇制勝,打擊敵人。這樣,部隊差不多天天要行軍,有時甚至是連續的強行軍,中途休息的時間很短。賀自珍經常只能挨著山邊的岩石靠一靠,打一盹,同志們一碰胳膊肘,說聲“走了”,便又上路了。
她仍然負責檔案的保管工作。總前委秘書長古柏的愛人曾碧漪身體不好,也同賀自珍一起管檔案。每次隊伍出發,檔案箱由僱來的挑夫挑著,她們就跟在後面走。
她們保管的,除了黨的檔案、中央發來的電報外,還有白區黨組織送來的情報。她們不僅負責管理死材料,還主動蒐集活情報。
經常的急行軍,使賀自珍疲憊不堪。她對曾碧漪說:
“現在要是讓我躺下來美美地睡一覺,我能睡它三天三夜呢!”
“是呀,我也想睡覺,要是能睡一會兒,就是一兩個鐘頭,我就知足了。”曾碧漪這樣回答。
可是,好容易盼到隊伍停下來,她們又忘了那個美好的願望,顧不上睡覺了。隊伍一停下,她們便急急忙忙走進村莊,去找當地老鄉瞭解敵情。在反圍剿的鬥爭中,紅軍經常同敵軍兜著圈子走。敵人到處追蹤紅軍主力,企圖進行決戰。因此,常常出現這種情況:昨天敵軍在這個村莊駐紮,今天紅軍開到這裡來了。紅軍有專職的偵察員瞭解敵人的動向,可是她們兩個人覺得光這一條渠道瞭解敵情還不夠,她們是總前委的後勤,負責為總前委領導提供情況,有責任蒐集更多新的、活的情報。因此,沒有任何人交給她們這個任務,她們卻主動承擔起來了。
蘇區群眾對紅軍比較瞭解,有深厚的感情。她們來到鄉親中,群眾總是詳細地告訴她們敵人是什麼時候到這裡來的,什麼番號,有多少人,向哪裡走了。她們把了解的情況及時向總前委報告。她們的報告,同偵察員的情報,往往互相印證,互相補充,使總前委對敵情作出正確的判斷。後來,總前委的領導很重視她們反映的情況,有時還主動向她們打聽敵人有什麼新的動向。
她們是檔案的保管員,又是宣傳員。毛澤東向來重視軍隊的政治工作,也重視群眾的政治工作。在他的倡導下,紅軍從幹部到戰士,人人要做群眾工作,這已經成為紅軍的傳統了。賀自珍回憶說:
“毛澤東愛用魚水關係來形容紅軍同群眾的關係。他說過,三國時候的劉備,把諸葛亮比作水,把自己比做魚,用這個比喻說明諸葛亮重要。我們共產黨人是把群眾比作水的。只有把根子紮在群眾中,我們才能打勝仗,立於不敗之地。這個道理,紅軍上上下下都懂得。所以,即使在古田會議以前,紅軍中存在一些舊軍隊的作風,如打罵士兵等,但很少聽說有打罵群眾的。”
毛澤東還常常教賀自珍做群眾工作。他說過,要同群眾打成一片,一定要做到三條:同群眾生活在一塊,勞動在一塊,吃苦在一塊。
這幾點,賀自珍都做到了。她常常是在一邊幫助群眾幹活一邊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