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有啥不能說的啊!”硬的不行,傑福尼就來軟的,拿著幾十年的兄弟情誼就開始哀怨,演技簡直比他還要拙劣。
“他就是犯了低血糖,暈倒的時候,後腦勺不小心撞在了柱子上面才這樣的。”
難聽的哀嚎聲被一道好聽的男低音攔截。
卓肖寒撇向聲源的地方,看見晏夏陽揹著光,面不改色地撒完了一個慌。
傑福尼信了。
不僅是信了,還添油加醋地搭著腔吐槽:“哦,那就是了,肖寒確實血糖挺低的。以前,上學那會兒,他就經常跑步跑半路犯喘,主要這人還偏偏死要面子,老師都讓他別跑了,他硬要跑完,結果每次還沒到終點,他就兩眼一黑進醫務室了。”
“你說說,作為一個Beta,身體素質還不如一個Omega,反正誰瞎了眼看上他,就相當於領了個殘障人士回家,下輩子只能自求多福。”
傑福尼雙手環著臂,說得起勁,他這個人嘴碎起來就沒完沒了,更沒有所謂的人際邊界感,恨不得把別人的底褲都扒個底朝天,簡而言之:欠抽。
卓肖寒握著自己發硬的拳頭,一忍再忍最後不能忍。雖說他不介意這些有的沒的糗事,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一個常年喜歡舞弄風騷的Omega居然當眾,不對,當著他契約物件的面,還是個帥得慘絕人寰的Alpha的面,堂而皇之地爆自己的醜料。
簡直無法原諒!
“老傑,我看你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想不想也來體驗一下後腦勺磕地板的爽感?順便也躺個病床跟我做做伴?”卓肖寒微笑著磨拳擦掌,打算用傑福尼來測試他的拳擊水平有沒有下降。
話一落下,見卓肖寒就要放下不知什麼時候哭累睡著了的金寶,準備動身——
傑福尼當即一個閉嘴,戰術性後退三步,禮貌地九十度鞠躬,並且誠摯地說了聲:“對不起,哥,恕我多嘴了。”
空氣中安靜了這麼幾秒。
然後,“噗嗤”一聲,病床邊坐著的Alpha小聲地笑了一下。
看得出來,晏夏陽憋笑實在辛苦,因為他的整個後肩都在抖。
見兩人一臉懵逼地看向他,晏夏陽才立馬收斂,望向卓肖寒那頭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覺得你的反應,很可愛。”
卓肖寒:“……”
被死情侶秀了一臉的傑福尼:“……”
眼見著又要陷入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中,這時候,一個穿著白大褂的Alpha風度翩翩地推門走了進來了——
他黑色的短髮帶了點微卷,鼻樑上掛著一副鑲嵌了金邊的眼鏡,耳垂還有一顆小小的黑色耳釘,和其他醫生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多了點痞氣。
“打擾了,卓先生,我是腦科室的主治醫師的沈哲,來問問您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說著,他就要彎身替卓肖寒檢查身體,而一旁的晏夏陽見狀,預判似的一把抓住了Alpha醫生的手腕,奮力往回推。
“他沒事,不用你檢查。”
手背上的青筋暴露著,晏夏陽此刻的眼神褪去了以往的溫和,聲音也變得異常得冷。
沈哲一愣,顯然被他的動作驚住了。
但還沒等這兩人發生什麼,卓肖寒就先一步拉開了晏夏陽。
在場的四個成年人你看我,我看你,各自充著愣。
卓肖寒根本來不及經大腦思考,主打一個禮貌微笑好孩子,扯開話題就問:“那個,醫生,我感覺我的傷已經沒什麼事了,是不是可以辦理出院了啊……”
卓肖寒尷尬地微微笑,Alpha也不是不會看眼色。聞言,他又掛上了職業性的笑容看著卓肖寒,這一看,越看越覺得眼熟。
他偏頭看了眼了床頭的名字,又瞥了一眼卓肖寒懷中的小孩,以及那個在旁邊緊盯著自己,看起來恨不得一拳掄死自己的同類,覺得有些話也可以不用非得今天說。
最終,沈哲同意了卓肖寒的出院申請,但是為了方便觀測後續傷口恢復情況,卓肖寒還是非常聽勸地留了個聯絡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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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醫院門後,晏夏陽的臉色沒緩和多少,當著卓肖寒的面,他並沒有說什麼,但在行動上卻是個巨人。比如,他死活要把卓肖寒背到車庫。
無論卓肖寒怎麼拒絕,Alpha都雷打不動地橫在他的面前,彷彿背不到,今天倆人就耗在這兒了。
執拗不過,卓肖寒只好同意。
於是,這一路上,他頭再也沒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