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小姐顯而易見失態了。”他摸著下巴想了想,“我一路上也聽了你們兩家的事,沒猜錯的話,那妖怪應該看上了——這位少爺的精元!”他抬手就指座上的白昭華。
氣氛驟然變了。
宋以鳴面頰微紅,悄悄瞥了白昭華一眼。
明竹忙道:“你休要胡說!我、我們少爺……”
承霄笑道:“我可沒胡說,你們少爺面相本來數一數二,算是妖怪眼裡的秀色可餐?名聲又那麼不好,怕是害了都不用遭天譴,那蛇妖準是覬覦多時,這次以為你們少爺真要向卞家提親,就附身卞小姐身上,想嫁過來吸乾了他。”
白昭華不笑了,他覺得手有點兒癢。
這會兒,又來了人跑來通報:“少爺,定寧王世子來了!”
白昭華:“……”他瞥了眼卞成續,對方臉色難看,想來清楚這世子也是手下請來為他救場的,難堪地唇邊微抖,一動不動。
白昭華掃視著大廳眾人。
在世子面前打人,會顯得不尊重王爺。
得抓緊時間了。
他眯起眼,起身走到了人群中央。
宋以鳴正疑惑他要做什麼,卻見他錚地一聲,拔出自己的佩劍!
眾人臉色一變。
“漓兒不可!”宋以鳴哪能讓他去送死,伸手去攔,轉瞬被對方橫掃而來的劍氣震開。
他睜大眼睛,愕然立在原地。
其餘人並未感受到那股劍氣,只看到白昭華怒火中燒,彷彿沒了理智,險些就砍了阻撓他的義兄。
其餘人心下駭然,再也不敢上前,只怕被少爺一道給砍殺了。
卞成續本來不打算這麼離開,可看白昭華突然發起瘋,只覺得再說什麼都無用,也不想與他這麼痴纏,轉身要走。
“國公府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白昭華搶了一步,提劍就砍。
他來得氣勢洶洶,卞成續毫不在意,頭也不回,反手抬劍去擋。
兩人一起長大,也一同練過劍,卞成續深知他的斤兩——空有皮囊的蠢物罷了,閉著眼睛都能應付他的攻擊。
想到此處,不由得嗤笑,往日那些人為了哄這少爺開心,故意輸在他劍下,他便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忽然……
周圍安靜下來,幾聲尖叫聲響起,尖叫過後,便是接連不斷的吸氣聲。
卞成續脊背一震,緩緩回頭。
少年眼眸如霜,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那一劍,砍斷了卞成續用了十幾年金虹劍。
一把再尋常不過的鐵劍,居然破開他的格擋,劍尖猶如閃電,倏地刺入卞成續的肩頭。
“……”
萬籟寂靜中,只有血滴滴答答落地的聲音。
“公子!”卞家僕從回過神來,撲過去扶著卞成續,望著白昭華敢怒不敢言。
白昭華哈哈一笑,猛地拔出劍來,看人還好好站著,雙目微紅,正死死盯著自己,心裡又一陣不爽,還要再打,卻聽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且慢!都是誤會,何必鬧成這樣呢?”
話落,一道人影出現在廳外。
是個身著玄色錦衣的年輕男子,容貌周正,渾身自帶一股華貴氣息,後面跟著一群侍衛,看到眼前情景,大驚失色,一齊上前護著那男子。
那男子看卞成續受傷,皺了下眉,又笑道:“卞小將軍也太不小心了。”
他一出現,白昭華就握劍不動了。
旁人只當他是畏懼定寧王世子的身份,並不知他體內的如意瞳此時正在發熱,將眼前的世子爺臉上,映出另一張面孔來。
……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全是舊人啊!
白昭華眨了眨眼睛,只覺得眼睛又酸又痛,極力忍著才沒朝那人砍過去。
——思鵬,你還真是我的好護法!
定寧王世子趙柯本來就是過來走個過場把人帶走,被白昭華那麼一瞪,覺得他大膽之餘,心裡又莫名有些異樣的波動。
他壓制著那股沒來由的情緒,不悅道:“依我看,這件事到此為止吧,卞小將軍誤會了你,你現在也傷了人家,算是扯平,別鬧得太過難看。”
“我卻不覺得難看,”白昭華收劍笑道,“當初在白鶴湖,想來我水中的姿容也甚是不錯。”
趙柯:“……”你小子還真記仇啊。
卞成續不耐道:“你想怎樣?”
白昭華愛乾淨,把那沾血的劍扔給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