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可別再氣了。”
白昭華重重一哼,在眾人擁簇間,提著木匣,另一隻手叉著腰,帶著幾絲醉意,神氣十足地下了樓。
一個時辰後,白昭華的大公雞總算贏了一把。
劉季風道:“恭喜恭喜!昭華兄這隻雞,威風凜凜,一看就知是場上的雞王,那幾下子,真是看得人淋漓酣暢!”
白昭華呵呵:“你知道就好。”
劉季風身後的人冷汗涔涔,附耳悄聲問他:“雞舍裡最廢的一隻都拿來了,再廢的實在沒了,白少爺不會還要再玩吧?可沒雞輸了。”
劉季風也悄聲回道:“無妨,他要再玩,速速去外面找個病雞來。”
“……唉,只能如此了。”
白昭華並沒繼續玩下去,前面總輸,這一次家裡的公雞絕境反擊,讓他心情很好,於是給那公雞賜了個大將軍的名字,在眾人紛紛流汗時,帶著侍從揚長而去。
街上很熱鬧,劉季風一路追上來,獻寶似地給了他一個冊子。
白昭華不明所以,開啟一看,才發現裡面都是各種公雞的畫作,每一隻雞都霸氣十足,想來是歷屆的雞王。
劉季風笑道:“你喜歡哪一隻?改天我讓人送到你府上。”別再拿那隻廚房的小公雞來鬥了。
“多謝。”他將那冊子拍了拍,轉身進了一間茶樓。
此時天色已晚,茶樓里人卻不少,白昭華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劉季風忙讓小二上好茶,坐在他對面,聊起最近幾件趣聞,無非是各大世家間的八卦,說著說著,又瞥著大堂,喃喃道:“好多生面孔。”
白昭華一旁的明竹解釋道:“都是些道士,據說很多雲遊道士聽聞瀛洲仙山的高人會來京城除妖除魔,便來此聚集,可能也是為了一睹高人風采吧。”
劉季風微微皺眉,瞄了對面少年一眼,卻見對方毫不在乎,嘆氣道:“只怕這些人不僅目睹高人風采,還會帶些笑話回去。”
明竹臉色微白,忙看向少爺。
白昭華抬頭,正要再跺他腳,就聽不遠處的桌上有人氣道:“真是被騙了!之前全都說的有鼻子有眼,我不遠萬里趕到,還以為玄劍門掌門會來,誰知過去一看,居然只有兩個毛頭小子!”
桌上另一個道士笑了:“你要是覺得來的冤,現在就回去,不過等你回去了,怕是又要後悔。”
“你這是什麼意思?”
“玄劍門的掌門並非不來,你可知二月中下旬,玄劍門突然遭天心宗的鬱長霖突襲?”
那人一驚,如遭雷劈:“你、你是說那魔頭?”
“正是,好在玄劍門掌門用盡畢生修為護住了瀛洲仙山一派,同時重傷了那魔頭,”說著,敬佩地往上一拱手,“玄劍門掌門高義,如今還在養傷,但京中妖氣縱橫,不能坐視不管,便先派了門中弟子前來,他晚些再來會合。”
那人卻擔憂道:“萬一那魔頭跑到京城害人……那幾個弟子可對付不了,咱們豈不是束手就擒?”
“這你大可放心,玄劍門掌門的畢生修為可不是鬧著玩的,那魔頭被打得落下萬丈深淵,心魂受創,就算死不了,想要恢復……哈哈哈,怎麼也得大幾十年,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他能得到天上誕出的好寶貝修復心魂,可那些靈寶如今極其稀有,基本都在名門正派手裡,他傷成了那樣,想搶也是不成了!”
那人這才放心大笑。
“……”白昭華下意識看向手上的匣子。
他沒記錯的話,那魔頭被重創的時間,好像和他覺醒後,前往白水觀的時間,有那麼一點兒相近呢……
不會這麼巧吧?
白昭華擰眉,又立馬搖頭。
那本怪書裡,主角宋以鳴在懸崖奇遇後回來報仇,殺了他就離開京城外出修煉闖蕩。而與主角作對的大反派,確實是個名叫鬱長霖的魔頭,不過那魔頭出場極晚,歷經的時間,按照那本書裡的時間線,好像還真有個幾十年,期間給主角設阻的,大多是那魔頭的小兵們。
但問題是,他現在沒被殺,宋以鳴也沒懸崖奇遇離開京城,那麼大魔頭鬱長霖還會那麼晚出場嗎?
他再次看向自己的匣子。
劉季風看他這會兒心不在焉的樣子,便當他是聽到那話,開始擔憂湖邊比試一事,忍不住調笑:“昭華兄,你既然害怕,不如早些讓你爹替你出面解決。卞大將軍肯定不會不給你爹的面子。再說了,你爹幹這事兒都駕輕就熟了,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