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經說過,絕境能逼出人的潛質,我就是如此!你們是不知道,我那日被卞成續扔到冰湖裡,此辱令我大受刺激,瀕死之際神魂開竅,只覺得任督六脈灼灼發熱,往日一些武學上的堵塞的地方,全部領悟貫通了……那幾日我病得倒床不起,就是在慢慢消化這些新感悟!後來病好後數日不出門,也是在沒日沒夜苦心練習嘛!”
曾看著他整日抱著匣子非吃即睡的明竹和玉書等人:“……”
白昭華說得口乾舌燥,說完仰頭望天,不由思索道:“難道……我是大器晚成之人?”
“你才十七歲,什麼大器晚成!”白宏晟氣得照他腦門拍一下,又撫著鬍子道,“不過也有道理……你爹我也有過相同的的體會,一旦腦子的筋搭對了,那可真是下筆如有神吶!”
和賀蘭姝眼睛溼潤:“漓兒,娘就知道你是可塑之才!”
如此糊弄了過去,白昭華繼續如往日那般鬥雞走馬、飲酒看戲的驕奢生活,晚上回家就照著前世修煉那般,抱著小白劍凝神打坐,多多少少能吸取裡面一些靈力。
這夜一回屋,明竹就來通傳:“少爺,柺子張在外面求見。”
白昭華皺眉:“他見我做什麼?他弟弟還沒安排好麼?”
明竹說:“老爺安排好了,他下午謝過了老爺,聽說你回來了,特意帶弟弟前來謝您的。”
白昭華哦了聲,揮手道:“好吧,讓他們進來。”
接著,一個青年扶著一個瘸拐的中年男子走到白昭華跟前。
這邊是柺子張和他弟弟了。
青年臉上蒙著白布,只露出一雙鳳眼。
柺子張怕他誤會,搶先解釋道:“小公爺,這便是我弟弟張非舟,最近臉上生創,還未痊癒,實在是醜陋,不矇住恐驚嚇到小公爺。”
白昭華呵呵一笑,心想你當初倒也沒怕驚嚇到我,現在怎麼講究起來了。
柺子張瞧他似笑非笑,知道他是不在意,領著弟弟叩謝:“多虧了小公爺,不然我這弟弟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真是……我們兄弟此後一定誓死報效!”
那青年始終不敢直視他,他哥說一句,他便重重點一次頭。
白昭華沒什麼好說的,擺擺手讓他們回去。
屋裡沒了人,他起身放鬆筋骨,去逗表哥送來的鸚鵡,逗了會兒才回床上打坐。
另一頭,柺子張出門送弟弟張非舟回家。
他們走了一路,待到了沒人的小路,青年才卸下臉上的白布,只見他半張臉都是猶如蛇鱗一般的紅痕,他道:“若不是兄長,我這一生怕是都無緣見他了。”
柺子張嘆氣:“你也是,原本就元神大傷,一見他激動得都要維持不住人形,險些出醜,又何必要見呢?”
對方腳步一頓,啞聲道:“我自小就傾心於他,暗暗看他為卞雨嫻做了那些事,那日他給卞成續下戰書又說了那樣的話,還當他情繫卞雨嫻……鬼迷心竅下,就附身了那女子,險些傷人性命,做了此等惡事……這都是我應得的。”
柺子張哼道:“要是玄劍門的掌門來了,你怕是已經灰飛煙滅!再不可如此了,以後好好悔過,多積攢功德!人的壽命很短的,你既選擇了這條路,要上進用功才是!莫要辜負了他們一家的賞識。”
“謹遵兄長教誨。”
又過了幾日,白昭華從他爹那裡得來了一個訊息——三日後,皇上要組織一場圍獵。
主角當然是皇子們了。
受邀名單裡也有他,除了皇室中人,世家子弟們自然要去陪著玩一場。不過卞成續肯定不會去——白昭華聽說他輸了比試後,病得厲害,定寧王還幫他請過太醫,據說死不了,但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了就是。
陳國公本想讓宋以鳴跟白昭華一同參加圍獵,可聽說這義子最近做事總是出神,每天回屋就老是念叨一句話,整個人走火入魔似的,也不敢讓他去了,避免在聖上面前出差錯。
圍獵當天,是難得的好天氣,陽光撥開早霧,在山林給樹木披上一層金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