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心底徒然升起了一股寒意。
他的臉色蒼白下去,李崇瞧著不對,他心思玲瓏,隱約也猜到了一些宋離的心思,這人對身體本就看重,認識這麼久他信宋離絕對和隔壁的姓馮的不是一碼事兒,此情此景他又怎麼可能沒有難堪呢?
宋離剛從牢中出來,心臟又不太好,李崇還是開口:
“怎麼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馮吉是馮吉,你是你,我真的只是出於好奇才看看的,沒有別的意思。”
這個事兒怎麼這麼難解釋清楚呢?宋離抬手用方才的輕紗將那一盤子的東西重新覆蓋了起來。
李崇藉機開口:
“那這事兒可就過去了啊。”
宋離的聲音微啞:
“此等下作之道公子只可知曉,不得效仿。”
李崇聽著隔壁還未停歇的聲音點了點頭,其實他早就知道,只是好奇這古代做那東西的工藝才拿來看看而已,怎麼會效仿?
他剛想說話,就忽然聽到看臺那邊傳來了陣陣喝彩,他和宋離同時看了過去,就見方才的歌舞早已經停歇,那臺上此刻竟然是兩個身著薄紗的男子?而他們的眼前則是一個巨大的骰子:
“各位公子這晚上的壓軸戲來了,這戲碼名叫戲鴛,五兩銀子擲一次骰子,這搖到的數是幾,我們這二位公子便表演幾種玩法。”
饒是自以為在媒體時代見多識廣的李崇都被眼前這一幕給
驚呆了,我艹,這放在現代已經夠進去蹲兩年了吧?
“我先來。”
骰子第一次被搖動,數字為三。
臺上那兩人便真的將那戲臺當做了榻,一人仰臥,雙腿搭在對方的手臂間,被對面的人整個抱在懷裡,插花弄玉一相逢,瞬間一片起鬨的聲音,銀子不斷被丟到臺上,要他們現在便開始。
那兩人皆是身著輕紗,撩開衣襟便是再無遮擋,李崇在此處便可清晰看到臺上的景象,看著兩個人身子緩緩動起來。
聽著那被抱在懷中人的嬌聲,李崇整個人都傻了此情此景,他二十多年也沒見過啊,所以他來古代是做什麼來了?他是來長見識的嗎?
誰說古代封建,這簡直自由奔放過頭了好嗎?但是想到他現在的處境,他甚至有些不敢看身邊人的臉色,造孽呀
“公子喜歡?”
涼涼的聲音傳來,李崇瞬間回神兒:
“不喜歡。”
這三個字在此情此景下顯得格外的此地無銀三百兩,李崇看著宋離便不信的樣子也嘆了口氣,這直播他確實是活了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見,但是雖然他之前沒有看到過現場版,可不代表他沒有看到過電子版啊。
拜託,他也是男人好嗎?有哪個男人敢說從小到大,從學生時代到上班能什麼都沒看過?就是他不看,朋友中也有別人看,咋還不跟著摟兩眼啊?
所以這真的不是他沒見過世面,與其說他震驚於眼前的畫面,不如說他是震驚於這個時代。
李崇看著宋離質疑的樣子立刻解釋:
“我說的是真的,眼前的畫面不過能勾起人的一些正常的生理慾望而已,有些人為了發洩慾望,無所謂物件是誰,不過是海綿體充血的一種反應和宣洩而已,但是我不喜歡這種宣洩。
我需要對方是我喜歡的人,擁抱,親吻,一切水到渠成,我是脫離了這種低階趣味的人。”
李崇說的有理有據。
宋離看著睜大了眼睛據理力爭的少年,眼中忽然浮現了兩分笑意,他方才確實並未在李崇的臉上看到那種對聲色的沉淪,難得清和開口帶著些暖絨笑意:
“公子還小,日後會遇到的。”
宋離很少笑,他的神色總是深俊凝沉,讓人猜不透,少有神情放鬆的時候,但其實他的面容生的極好,也唯有他笑的時候會透出那股似乎沁在骨子裡的清貴,和雅。
李崇看到了他這一笑,眉眼舒展,風姿秀逸,讓人有一種一瞬花開的驚豔感,方才這一幕直擊在了他的心上,甚至比剛才臺上那露骨的一幕還讓他的心跳亂了一刻。
人的思緒就是這麼不受控制,李崇剛才有一瞬間竟然在想,如果他懷裡的人是宋離,他好像也不是太會拒絕。
這個想法一旦出現,就很難再收回去,李崇連著幹了兩杯的水,卻發現只那一個念頭,他好像升旗了
他急需要轉移一下注意力,便隨意掃到了外面,卻發現看臺上的表演還未休止,那兩人此刻相對而臥,丹,洞,相,抵,唇齒相依,他只帶入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