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哈欠一邊和他下。
但是每每落子的時候卻是片刻都不猶豫,好像掃一眼棋盤就知道下哪一樣,這樣子哪有一點兒嚴陣以待的模樣?但就是這樣他都贏不了。
這讓從小到大成績一騎絕塵的周副總的心態一崩再崩,以至於從最開始的落子不悔直接到了現在的棋賴子。
“想好了。”
宋離抬手落子。
得,又輸了。
李崇用袖子掃亂了棋盤:
“不下了不下了。”
宋離微微打了一個哈欠,眼底漫起了一絲水霧,那神色好似在說,終於不下了
此刻那一身明黃的天子好似一隻撲食得大狗一樣撲向了軟塌上的人,整個人都賴在了宋離的身上:
“怎麼回事兒?我在我們那裡下棋很厲害的。”
宋離抱著他有些好笑:
“哦,還有比你下棋還差的呢?”
這句話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李崇氣的直想咬他的脖子。
雖然和宋離下棋勝算太低,但是下棋這個東西有的時候就和打遊戲一樣,越輸越上頭,以至於小半月的時間,李崇除了看摺子見朝臣就是沒事兒拉著宋離下棋,越挫越勇。
宋離有時候都被他磨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李崇見他累了才罷休,摟著人進屋睡午覺。
“在過幾日那三國的公主就進京了,人家是來和親的,你準備如何處理啊?”
宋離除了外衣在裡側躺下問倒,李崇笑著跟著他躺下:
“還以為你不會問呢,既然是和親,那隻要嫁到大梁來就成了,又不用非要嫁給我,宗室之中有幾個適婚年齡的郡王,到時候將這幾位公主指給他們就成了。”
“也好,指給他們做正妃也算是全了兩國情誼,不夠怕是這幾位郡王未必願意娶番邦女子為妻。”
李崇哼笑了一聲:
“不願?他們有宗親的身份,享受天下的供養,豈能事事如意?若是不願就自請削爵,降為平頭百姓,我自是不用他再娶公主。”
李崇話語極不客氣,語音裡似乎對宗室頗多意見,宋離本已經有些困了,見他話頭不對才又側頭看向他問了一句:
“可是宗室犯了什麼事兒?”
李崇抱著他的腰開口:
“那天我命人送來了如今宗室的名冊,又著吏部的人問了問這些個宗室可有當差的,這不問不知道,一問才知道這些人一個個的光吃飯不幹活。
有幾個還鬧出了亂子,整日出入的場所不是花樓就是小倌的院子,細看下來沒幾個成器的,將三國的公主嫁給他們我都嫌委屈了人家姑娘,他們若是還敢挑三揀四,那就削爵去吃土。”
李崇本身也是做了多年的管理崗,最是看不上的就是佔著茅坑不拉屎的人,這些皇室宗親可謂是享盡了資源,一個個的還一無所成,若是還敢逼逼賴賴,正好,他沒米下鍋呢,都去吃土。
宋離聽他這憤慨的話笑了一下:
“也好,你也親政了,適時敲打一下宗室也好。”
承平十年十一月初,扶南三國使團抵京,承平帝大宴三天款待,一月後將三國公主指婚給了朝中三位郡王,並留三國貴族和使臣在京中過年節,直到承平十一年的三月初才離京。
三月的京城乍暖還寒,凜冽的北風漸漸褪去,和熙的東南風吹了進來,帶來了些溼潤的空氣,正午的陽光也暖融了起來,李崇這日回到偏殿便看到一個陌生的面孔坐在殿中,那面孔雖然陌生但是那人的身形氣質他卻無一不熟悉,他有些驚奇地出聲:
“面具做好了?”
他快步上前仔細端詳,忍不住堪堪稱奇,若不是他知道眼前的人是宋離,絕對不會想到這人是帶了一層面具,這世界上還真有這麼巧奪天工的面具啊?宋離看向他笑了笑:
“這張臉怎麼樣?”
李崇微微皺眉:
“做的確實是精巧,只是這容貌是不是做的太普通了些?”
宋離本身是那麼風華絕代的一張臉,這面具雖然是不醜,也算俊朗清秀,但是和那人本身的臉相比可是遜色太多了。
宋離笑了,雖然是帶著面具,但是面部的神色卻絲毫都不顯生硬,反而十分自然:
“我日後見的人多,要那樣出眾的樣貌做什麼?左右是假的,給旁人看的。”
“也對,假的給別人看,我們督主的盛世美顏就給我自己看。”
宋離捏了一下他
的臉頰,李崇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