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賞賜了閻安亭二人,晚間召了幾個武將到了皇帳前,這狩獵不易,獵物不能浪費,說實在的李崇還真是沒有看到過死了的狼和黑熊,圍著那兩頭狼和黑熊走了兩圈,看著這很快就要成了下酒菜的兩位保護動物,心裡有些罪惡。
鄭玄武指揮著親兵給黑熊脫了皮,放了血,砍了熊掌準備一會兒做,他一邊動作一邊看向李崇,興致勃勃地開口:
“陛下,這黑熊皮最是暖和,著人俏制好,可以鋪在車架上。”
閻毅謙掃了一眼這沒眼力見的人:
“黑熊的毛粗硬,哪適合御駕上鋪?”
李崇看著鄭玄武的樣子忽然就理解了鄭保那憨傻是隨了誰。
宋離有意讓李崇和武將們多熟悉熟悉,便緩步向著前方拴馬的地方走去,領了聖命去給壯壯醫腿的御醫正是顧亭,他遠遠就見著那一人一馬槓上了,壯壯的性子烈,此刻受了傷不允許生人靠進,顧亭拎著箱子一臉無奈。
他覺得他一定是入行的時候沒有好好拜拜祖師爺,以至於他的行醫之路這麼不順,遇到個讓他頭痛的宋離就算了,現在竟然已經淪落到給馬醫治了,結果馬大爺還不配合。
宋離揮退了身側的親兵上前,想要安撫一下受了傷的壯壯,這一幕可給顧亭嚇壞了,這位要是被這馬給傷了,陛下非得挪了他的腦袋不可,他連忙上去攔了一下:
“督主,這馬性子烈,您別靠進啊。”
宋離卻微微擺手,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隻紅色的胡蘿蔔,在壯壯的面前晃了晃,果然壯壯的注意力立刻被紅色的胡蘿蔔引了過去,興奮地打了一個響鼻,宋離再次向前靠近了一步,他抬起手,壯壯竟然真的親暱地蹭了一下他的手掌。
顧亭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瞧著那單薄的身影此刻都偉岸了起來,宋督主不愧是宋督主,不光天子被他迷得暈頭轉向,連這馬兒都逃不過。
“壯壯。”
剛剛包紮好了傷口的鄭保從營帳中跑了過來,身後跟著和他一個營帳的閻安亭,兩人看到宋離倒是頗有規矩地拱手行禮:
“督主。”
宋離轉頭看向二人,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
“身上的傷可要緊?”
鄭保不在意地揮揮手:
“沒事兒,只是手臂上劃了幾個口子,小傷。”
宋離抿唇開口:
“野獸抓傷不可大意,還是要按時上藥再服幾粒清毒丸。”
他在北境也待了不少的時日,知道北境的軍中為了防止傷口感染,軍醫都會配備清毒丸,鄭保和閻安亭還真就乖乖點了頭,顧亭在一旁看著都有些驚奇,這兩個身份貴重的公子怎麼看著好像和宋離很熟的樣子?
不待他多想,鄭保便拉住了他的手臂,央他醫治壯壯,他這才說了難處,就見鄭保從宋離的手中接過了紅色的胡蘿蔔哄弄著壯壯側躺了下來,宋離站在一旁笑道:
“當初驚雲就喜歡吃胡蘿蔔,不
想壯壯也喜歡。”()
驚雲從前是焰親王的坐騎,他在北境時常會見到,如今鄭保和閻安亭騎的馬都是驚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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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安亭聽著他說話間還是會有些輕咳,身子消瘦,臉色看著也比從前蒼白了許多,他想起從父親那聽到的話,知道他是中了毒,不禁眼底帶了兩分真實的關切開口:
“督主身子還未大好嗎?可要緊?”
他只是知道宋離中了毒,至於是誰下的,有多嚴重閻毅謙也不曾和他說,宋離眼底微潤:
“已經好多了,養著就無妨。”
顧亭一邊給馬腿包紮一邊聽著身後的人胡說八道。
這邊安置好了壯壯,宋離才和閻安亭兩人回了皇帳,就皇帳前已經架起了火堆,狼肉不怎麼好吃,李崇便還是讓人將獵的羊送了過來,此刻那羊已經被架在了炭火上。
閻安亭最是喜歡弄這些野味兒,自告奮勇負責烤,宋離回來坐在了李崇的下首,接了張衝遞上來的熱茶,腿被眼前的炭火烤的暖和,聞著香氣身子放鬆了不少。
“世子烤的羊倒是許久都沒有吃到過了。”
閻毅謙也想起了早年的舊事:
“今日督主多吃些,看看他手藝可有進步。”
幾人坐在一處聊著,那邊烤羊的香氣便已經飄了過來,閻安亭蹲下身用刀劃開羊身,焦脆的皮立刻綻開,他用了小刷子在羊身上塗抹他親自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