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暉身上。
裝作訝然的樣子:“二哥也在這裡?”似是有些抱歉的樣子,“父親,要是知道您找二哥在商談要事,女兒不該這個時候進來的。女兒這就先回去,等父親跟二哥說完了重要的事情,女兒再來。”
說罷,又朝林成寅行一禮,然後轉身欲走。
“琬姐兒,你且等等。”剛剛還裝著十分淡定的林成寅見狀,立即急得站起身子來,那手不自覺就抬了起來,衝林琬招了招,“琬姐兒過來坐,為父也沒有與你兄長商討什麼大事,不過是問一些功課上的事情罷了。”
“是嗎?”林琬裝著十分驚訝的樣子,歪頭看著林暉,似笑非笑道,“我記得二哥這些日子都沒再去書院了,怎麼,又打算去了?”
自打上次賞桃宴上發了那等子醜事之後,林暉總覺得丟人,便再也沒有去過書院。
但他也不想總在家裡待著,他總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毀了,故此時常眠花宿柳,只流連那溫柔之鄉,日日買醉,想要以此消愁。
在林暉心中,他會變成如今這般,完全就是拜林琬所賜。可偏偏,她還故意往他傷疤上撒鹽,林暉火氣蹭一下就上來了。
“林琬,你別得寸進尺!”林暉大喊一聲,那拳頭捏得咯咯響。
林成寅見形勢不對勁,立即沉臉訓斥兒子道:“暉哥兒,怎麼待你三妹妹的?有話好好說話,你吼個什麼勁!”又轉頭望向林琬,面色立即就好了很多,語氣也溫柔了,他道,“琬姐兒,爹爹幫你教訓你二哥了,你可別怕。”
平素他作為一個父親的溫柔都是全部給了林玥的,如今叫他對著另外一個不是很親的閨女說這些關心的話,他倒是有些不自然起來。
乾巴巴關心幾句,就開始急吼吼扯到正題上去。
“琬姐兒,為父叫你來,也是有重要的事情與你商量的。”他抬手示意林琬一邊坐下,又暗中給林暉使眼色,待得兄妹二人表面上看起來較為和諧了,這才又繼續說,“你二姐姐這次的確做得過分了些,可她也得到了懲罰,她一個嬌弱的姑娘家,身上捱了那麼多鞭子,想想多可憐。”
想著寶貝女兒被打成那樣,林成寅就心痛,他捧在掌心來寵的閨女,何曾打罵過一句?如今竟然被老侯爺打成那樣,哎……得好好請了大夫來看傷才是,哪裡還能呆在那種地方。
林琬輕笑,微微垂著腦袋道:“父親,您方才說二姐姐的確是有錯,那請問父親,她錯在哪裡?”
“這……”林成寅沒想到林琬會這樣問,一時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林琬這才斂起嘴角的笑意,面上嚴肅了幾分道:“父親想必是不知道的,那麼就由女兒來告訴您吧。二姐姐之所以捱了祖父的打,是因為她犯了彌天大罪,不但險些害得陸家二太太一屍兩命,還設計將這樣的罪責加在女兒身上,她這不是錯,她這是犯罪。文夫人前來討要公道,不過是看在侯爺的面子上,這才沒有鬧去官府的,不然的話,父親以為二姐姐此刻還能好生呆在侯府?呵,明明是歹毒心思,又仗著得父親寵愛而不擇手段為所欲為,我真是不知道,她有什麼值得可憐的?”
“你……”林成寅又一次在林琬跟前碰了釘子,原本憋著的那股子火氣,也釋放了出來,他面紅耳赤道,“玥姐兒害你?你如今不是好端端站在為父跟前嗎,你告訴為父,你哪裡受到傷害了?可玥姐兒呢?她不但被你祖父打了一頓,如今還被關進柴房禁了足。她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哪裡能吃得了那種苦?琬姐兒,你姐姐她也知道錯了,為父知道,你去與老侯爺說說,他說不定就會放你姐姐出來了。”
林琬沒有答話,她覺得非常好笑,忽然就笑了起來。
林暉厲聲質問:“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林琬指著林暉,揚起下巴問:“這就是你求我的態度嗎?你既然有求於人,不下跪也就罷了,還敢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你以為你是誰?”
“琬姐兒,暉哥兒是你兄長,你怎麼能這樣說他!”林成寅氣得不輕,狠狠拍了下桌子。
“那父親覺得,我該用什麼樣的語氣跟林二爺說話?”林琬也是被這對父親給噁心到了,早沒了周旋的心思,只想著,能諷刺一番便就諷刺一番,怒氣憋在肚子裡,傷的可是自個兒身子,她下巴又高抬幾分,“父親,若是林玥奸計得逞的話,此刻陸家二太太命喪黃泉,而女兒我頂了黑鍋,父親您此刻又會怎麼做?”
林成寅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因為那樣的事情沒有發生,他也從沒想過。
“父親不知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