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著我笑呢。”林琬實在開心,將那有些分量的一團緊緊抱在懷中,忍不住湊唇去親了他嫩嫩的小臉一口,“剛出生的時候皺巴巴紅彤彤的,可醜了,現在數月下來,瞧,成了美男子了。”
文氏笑道:“他才這麼點大,哪裡就看出是美男子了,琬琬真會說話。”
林琬悄悄望了文氏一眼,又兀自抱著小平安輕輕笑起來,然後湊到文氏跟前去:“嬸母,你身子如何了?恢復得可好?”
文氏連連點頭道:“虧得有琬琬著人送來的藥,身上的疤痕如今雖則不能痊癒,但是比以前好得太多了。”說著,她細密潔白的貝齒輕輕咬著唇,微微垂下眸子,“說來我們文家真是對你不住,你那樣幫我,卻……”
“嬸母不必這樣說。”林琬心中知道她想說什麼,只笑著說,“嬸母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明白,所以,我對嬸母還是會像原來一樣,希望嬸母也是。”
文氏道:“琬琬待我這麼好,我自當是這樣。”
旁邊陸老太太瞧著,意味深長地說:“同樣是林家的姑娘,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有人一門心思只想著害人,而林三姑娘卻宅心仁厚。若不都姓林,怎麼瞧著都不像是一家人啊。”說罷,陸老太太目光輕輕落在林三娘身上,笑得虛偽,“林三娘,你說是不是?”
林三娘心中早將這老虔婆罵了千百遍,面上卻笑著道:“可不就是嘛,可到底不是一個娘生的,這品性千差萬別,自當也是有的。陸老太太許還不知曉,林玥早已不再是貴安侯府的人,我們家老侯爺處事公正,早將那惡毒之人趕了出去。”
陸老太太見她竟然能沒皮沒臉到如斯地步,也沒再理睬她,只輕哼一聲。
林琬將小平安遞給了文氏,關切道:“老太太,荃表妹身子如何了?自打淵表兄將她從我的醫館接回家後,我便再也沒有見著她,前段時間忙,也沒得空前來看看。好不易現在得空些,所以就想著上門來給老太太您請個安,順便看看錶妹。”
陸老太太乾癟的嘴巴撇了下,垂搭一雙眼眸,半餉才道:“其實也不必去看,府上一應都有丫頭婆子伺候著,會好好照顧荃姐兒的。”陸老太太還是不情願讓林三娘母女相見,岔開話題道,“林三姑娘,既然你今兒也上門來了,與其瞧那荃丫頭,不若替老二媳婦瞧瞧,她雖則如今看起來沒什麼事了,可到底身子吃過那樣的虧。”
最後幾個字咬得十分重,分明就是故意在提醒林琬,當初林三娘母女陷害文氏的時候,可也是欲栽贓在她身上的。
林琬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但想著這老婆子也並非什麼善茬,所以不著她的道。
“嬸母的身子我知道,早就沒什麼事情了。”林琬秀眉輕蹙,表情十分凝重的樣子,“不過,老太太您許是不知道,這時疫的傳染性可是非常厲害的。雖則荃表妹吃了我配製的藥後身子在漸漸好轉,可若是一個不慎,不但她自己還會倒下去,也可能傳染給旁人。到時候,整個陸國公府會不會因此而滿門遭殃,我還真不敢保證。”
陸老太太身子一晃,險些倒下去,好在叫站在身後的婆子給扶住了。
“林三姑娘,這……這怎麼可能……”陸老太太明顯慌張起來,一雙渾濁的老眼瞪得圓圓的,目不轉睛盯著林琬看,“不是說已經好了嗎?難不成還能再病倒?林三姑娘,你既能救活那麼多人,怎生救不活荃丫頭?”
其實她心中想的是,荃丫頭是否會再次病倒她倒是不關心,她只擔心這丫頭會給國公府帶來災難。
林琬只淡漠道:“這誰又能說得準呢,就比如說,陸國公府上下一應主僕都好好的,怎生就只荃表妹一人染上時疫了呢?”她目光定定落在陸老太太臉上,但見她不甚在意地撇了撇嘴巴,林琬冷漠道,“我知道,老太太平素忙得很,一時間顧不上荃表妹也是有的。不過,雖則荃表妹如今母親不在跟前照拂,可她好歹也是陸國公府的嫡長孫女,是林侯府的嫡親外孫女。哪個不長眼睛的奴僕膽敢背地裡害她,不但是不將老太太您放在眼裡,也是不將我貴安侯府放在眼中的,這事情若是傳出去,怕是對誰都不好。”
陸老太太面色一沉,隨即臉色就臭了起來,只冷冷望向林琬。
周老太君道:“琬丫頭,你這是怎麼跟老人家說話的?再有,這陸國公府的事情,你插什麼嘴?瞧你將老太太給氣的。”
林琬這才道:“陸老太太,您別怪我,我這個人就是這樣,總心直口快了些。”又說,“我也是憐惜荃表妹,這才語氣衝了些。不過,老太太您想想,方才我說的話是否在理。整個國公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