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逗得爽朗大笑,起身,倒在了舒服的躺椅上,“好好工作啊,我先眯一會兒,對了,我醒來之後最好能吃到香噴噴的飯菜。”
“你壓榨員工!”顧初抗議,又要查資料又要做報告,她哪還有時間給他做飯?
“顧助理你要弄清楚一個概念,大多數情況都是你在壓榨你的老闆我。”陸北辰偏過頭懶洋洋地看著她說,“像是合同,也只有你敢跟我要份補充合同,當然,這都不算什麼,重要的是精神壓榨。”
顧初在鍵盤上狠狠地敲了幾個字,停頓,盯著他,“精神壓榨?陸老闆你看清楚了,你讓我一個人做了三個人的活,按理說這等同於首席助理的分量吧,但實驗室至今什麼樣都不知道,輪精神壓榨,誰能比得過你?”
“小姑娘年紀輕輕的不要這麼義憤填膺。”陸北辰舒服地嘆了口氣,衝著她又壞笑,“昨晚上你可是*裸的精神壓榨,害得我衝了幾次冷水藻你知道嗎?”
顧初臉一紅,忙扭過頭看螢幕,甩了句,“*。”
陸北辰盯著她漲紅的小臉,笑了。
*
陸北辰這一閉眼直到下午兩點多,顧初始終埋頭查資料,又根據他給出的一些牙科電話找了些行業的專家鑑定,沒人打擾的情況下她的工作效率很高,將報告大致弄完,肚子也餓了,簡單下了面,這才覺得應該把他叫醒了。
透過郵箱裡的那些照片和資料顯示時間,她才知道他應該是一晚上都沒睡,也是等她睡著了後他去了實驗室。蹲在躺椅旁,顧初盯著熟睡中的陸北辰看了好半天,這個男人有千番面孔,哪一面才是最真實的他呢?
看來他是累了,睡得很沉,眉心舒展,呼吸均勻。
男人睡著的樣子少了攻擊性,沒了霸道,沒了強勢,眉眼之間甚是好看。他是個能讓女人看得入迷的男人,怪不得林嘉悅那麼高傲的大小姐都為他神魂顛倒失了脾氣。顧初忍不住伸手,十分小心地覆上了他的濃眉。
濃眉之男子,性格必然剛烈不羈,這點說得倒是不錯。
其實,她無法欺騙自己,不管他是陸北深還是陸北辰,五年前他們選擇了勞燕分飛漸行漸遠,五年後的重逢,她的心還是*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擺脫不了這張臉,還是無法擺脫這份情。
縱使南轅北轍,還會相遇。
不管,這張臉用了怎樣的身份與她重新遇上。
也不管,這張臉之下藏了多少的隱忍和心計。
她喜歡這樣看著他,讓她彷彿回到了從前。北深是個精力充沛的人,但同時一睡覺就睡得很死,那次的露營,他睡得沉沉,她就惡作劇地在他臉上沾了棉花糖的糖絮,他便醒了,直接將頭鑽進了她懷裡,她笑著躲閃,他順勢而上,兩人就雙雙倒地。
那一次,她的衣衫被他拱得凌亂。
也是那一次,她從北深的眼睛裡看見了明顯的*。
羅池來的時候,正巧也趕上陸北辰醒了。顧初將做好的面擺了餐桌,見羅池後招呼,“吃飯了嗎?沒吃的話一起吃點吧。”
羅池湊了頭過去瞧了眼,“面啊?我和你上司都不怎麼愛吃麵。”
顧初沒料到他會這麼說,愣了一下,其實她從沒問過陸北辰喜歡吃什麼,這段時間都是她做什麼他就吃什麼。陸北辰洗了把臉坐下來,拿過筷子,“別聽他瞎說。”
“邪了門了啊,上次咱們一起吃過麵,跟殺了你似的。”
“誰做的面很重要。”陸北辰意味深長地說,又招呼顧初坐下來,“別管他,他想吃不會跟你客氣。”
顧初“哦”了一聲,將兩盤精美的小冷盤也端上,然後開吃。羅池拄著下巴,言歸正傳了,“蕭雪的嗜好挺特殊啊,能用骨灰作畫,什麼強大的心理素質啊,你說她知不知道顏料裡有骨灰?”
這邊正在吃麵的顧初一聽這話,又開始反胃了,動作就慢下來。陸北辰見狀,在旁輕聲說,“你要儘快適應這種生活,以後可能會碰上更令你反胃的場面,所以關於這一點,我必須要讓你儘快適應。”
她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壓下噁心,心想著哪還有下次。
“蕭雪是個懂畫的人,顏料有異同她肯定會知道,除非她對畫達到痴迷的地步,否則不會用一種*的方式來達到作畫的高峰境界。”陸北辰言下之意就是,蕭雪肯定知道這件事。
“她在畫裡畫了大面積的彼岸花,我覺得她是知道有一天這幅畫的倪端會被人發現,又或者,她早就給自己判了死刑。”顧初擱了筷子,解釋了句。
羅池盯著顧初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