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沒多說什麼,拉了把椅子讓她坐下。她剛想提醒他自己是上了胳膊不是腿時,羅池又鞍前馬後地端了咖啡給她,笑臉相迎,“不如陸教授家的咖啡,但也還算湊合入口。”
顧初突然覺得自己成了老佛爺。
今天先是審了常軍。
對於之前的線索隱瞞,他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悔過來,面對羅池的盤問,他說,“因為我愛蕭雪,所以有些秘密就要為她隱瞞。”
原來,蕭雪一直以來的鬱結原因常軍都是知道的。
常軍是做心理的,當然能看得懂蕭雪筆下的那些畫都能反射出哪些心理陰鬱,直到有一次,蕭雪在診所畫了一幅畫,畫紙上有女人在遛狗,走在彼岸花叢中,常軍問她那是什麼花,她說是地獄之花,又說,她知道自己有一天一定會下地獄,到時候就可以見到這種花了。常軍聞言後極為震驚。後來,蕭雪的心理狀況越來越差,她抑鬱、焦躁、疑神疑鬼,對所有人都心存提防,常軍意識到她的情況後給她做了一次深度催眠,方知藏在她內心的魔鬼。
殺了人的人,會永生擺不掉心靈上的譴責。
常軍是做心理的,當然能看得懂蕭雪筆下的那些畫都能反射出哪些心理陰鬱,直到有一次,蕭雪在診所畫了一幅畫,畫紙上有女人在遛狗,走在彼岸花叢中,常軍問她那是什麼花,她說是地獄之花,又說,她知道自己有一天一定會下地獄,到時候就可以見到這種花了。常軍聞言後極為震驚。後來,蕭雪的心理狀況越來越差,她抑鬱、焦躁、疑神疑鬼,對所有人都心存提防,常軍意識到她的情況後給她做了一次深度催眠,方知藏在她內心的魔鬼。
殺了人的人,會永生擺不掉心靈上的譴責。
常軍知道蕭雪肯定跟一條人命有關,但不知道她具體是殺了誰,怎麼殺的,後來蕭雪的死亡被曝光後,他總是隱隱感覺蕭雪的死也會連累她的聲望,就偷偷潛入她的住所,想要找出她殺人的證據銷燬。
只可惜,常軍進入的不是蕭雪的別墅,而他,自然而然沒有找到那幅畫。
觀察室裡,顧初聽見常軍說到這兒後眼神懊惱,心中不由泛涼。假設一下,如果當時常軍進到的是別墅,拿走了那幅畫,那麼就算她和陸北辰找到了那裡也發現不出倪端來,沒有可懷疑的線索供陸北辰參考,必然會拉長警方辦案時間,如此一來,顧思還要在劉繼強身邊待更長時間。
顧初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審訊室裡的常軍卻說,“只要能維護蕭雪的聲望,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這句話足以震撼了她。
常軍神情悲痛,看得出是對蕭雪動了真心,唏噓,蕭雪是否知道常軍的這份心思呢?
午後,外面是燥熱,是審訊室裡陰涼,可能,是因為劉繼強的緣故。
不同於看常軍的感覺,對於常軍,顧初覺得可憐,但劉繼強,顧初是覺得可恨。那晚,被送進醫院的除了顧初外還有劉繼強,聽說當時兩聲槍響分別是來自窗外的狙擊手和陸北辰。
狙擊手一槍打穿了劉繼強的掌心,打掉了他手裡的槍,可陸北辰一槍打中的近乎是劉繼強心臟的位置,看得出他當時恨不得要劉繼強去死。
羅池還要感謝陸北辰的那一槍打偏,否則一來他有可能見不到劉繼強了,二來一旦處於昏迷,又給警方拖延了時間。這一槍打得分寸剛好,讓他元氣大傷,但又無法逃得過恢恢法網。
劉繼強被抬上進審訊室時,身上和手上都裹著紗布,前額也磕破了蓋著白紗布,以防萬一,身後還跟著醫生。羅池在觀察室裡翹著二郎腿,見這一幕後嘖嘖了兩聲,看向陸北辰,“你怎麼就能把他打得這麼恰到好處呢?連槍都拿不穩的人。”
“人有條件反射,羅警官不是不知道吧。”陸北辰沒解釋,隨便搪塞了句。
可是那晚,只有他自己清楚,如果不是為了案子,那一槍他應該直穿劉繼強的心臟,送他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