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池重重地一拍手,“我知道了,是陸北深回來了!”
顧初只覺得一陣窒息。
“變化太大的話,要麼就是經歷了重大變故,要麼就是他是另一個人。”羅池一本正經地看著她說,“你覺得我這個分析靠譜嗎?”
顧初搖頭,“不,不會是陸北深。”
“為什麼?”羅池一臉費解,“聽說他們兄弟倆長得一模一樣,你怎麼能肯定站在你面前的是陸北深還是陸北辰?”
“他給我的感覺就不是陸北深。”她十分肯定地說。
羅池眼神異樣地瞅著她,笑,“你又沒見過陸北深。”
“我……”顧初一時語塞,見他一臉詭笑,乾脆坦言,“大學的時候,我跟陸北深相處過一段時間,所以我知道他不是陸北深。”過去的她都想讓它過去,那麼放下的最好證明就是可以坦然面對。
羅池提到陸北深這個假設只是想逗逗顧初,在他認為,一個失蹤了這麼久的人、連尋人能力那麼強的科洛都找不到的人十有*是不在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還健在,這麼多年都不回來怎麼就這個時候回來了?講不通嘛,但不成想顧初倒出這麼個事件來,倒是令羅池起了興趣,之前他倒是多少聽說了一些風聲傳聞,但都沒去證實,趁此機會,他倒是想要滿足一下好奇心。“還有這段歷史呢?快講講。”
顧初才不會如他所願,敲了敲時間的顯示屏,“想聽八卦你問陸北辰去,再不開車你就逮不到他了,你也知道他很忙。”
“別啊,咱們長路漫漫的,我邊開車邊聽。”羅池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大學時候你跟陸北深相處過,是指談戀愛吧?那時候陸北辰在哪?我怎麼記得你們在瓊州是第一次見面呢?難道之前你沒見過陸北辰?”
顧初不吱聲。
“當時吧我就覺得陸北辰瞅你的眼神不對勁,之後他知道我手裡有你們姐妹倆的資料,還背地裡向我打聽過你好幾次呢。”羅池一臉的興奮,“說不定大學的時候他暗戀過你,你都不知道。要不然他那麼個冷淡的性子怎麼會突然對個女人的事問長問短的?”
“無可奉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顧初四兩撥千斤,自動遮蔽他的喋喋不休。
羅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能從她嘴裡撬出實情來,也只好作罷,打著了火,悠哉哉地甩出句玩笑話來,“倆兄弟長得那麼像,說不準當初你就沒分清誰是誰,大多數雙胞胎就愛玩你冒充我、我冒充你的遊戲,桃代李僵啊,這種事誰都敢保證不能發生哦。”
他本是句戲謔的話,出發點就是小小撫平一下被顧初守口如瓶這種行為折磨得要死要活的心理,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顧初只覺得像是有隻蜜蜂飛進了大腦裡,只聽“嗡”地一聲,脊樑骨一涼,那種熟悉的、她幾番都不敢去證實的疼痛感倏然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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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通往實驗室的小徑幽然安靜,羅池這邊剛鎖好車,那邊突然起了風,風勢之大在夏季少見,小徑兩旁的大白楊被吹得嘩啦啦地響,響聲如海浪似的層疊不窮。
羅池遮住眼,怪叫,“什麼情況?前方有妖怪了?”
風雖大,但持續時間很短,在羅池落下這句話後就平息了,顧初拍了拍落在身上的枯草,笑道,“蠟像館的案子詭異,我看說不定這場大風是上天給你的啟示呢。”
“什麼啟示?”羅池問完,呸呸地吐了幾口灰。
顧初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末了緩緩吐出一個字,“悟。”
沿著小路往實驗室走的時候,羅池還在摘一腦袋的枯草,顧初原本是跟他前後腳的,但走著走著突然停住了腳步,羅池走了兩步見旁邊沒人了甚是奇怪,一扭頭,就見她站在不遠處四處張望。
“怎麼了?真找妖怪呢?”羅池取笑道。
顧初沒回話,目光一個勁地在白楊樹間穿梭尋找,不知為什麼,就在剛剛風落時她的心底竄上一股子熟悉感,就好像有什麼人在自己周圍,可看過去又空無一人。
心臟莫名地亂撲騰,是那種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的感覺。
到底是誰?
羅池返了回來,拉了她一把,“找什麼呢?”
感覺瞬間就沒了,心臟又恢復了平靜,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什麼要發生卻被羅池這麼不經意的行為打破了似的,她扭頭看著他,一臉的懵愣。羅池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剛剛就是玩笑話,你不會是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