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她壓根就沒跟他說過這番話,真是夠能瞎掰的。不過這句話用在任何人身上都不為過,誰不喜歡名牌啊?一個愛馬仕一個範思哲,兩個同時堆人眼前,不喜歡的人也會喜歡。
真是沒想到,這番人情世故的客套話他陸北辰竟然也會說。這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仰視著他、巴結著他,現在倒是說了很多接地氣兒的話。
他,是為了她?
經過這陣子冷戰,她想都不敢去想了。
如果真是在乎,他怎麼忍心這麼久不給她一通電話?明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明知道她在吃醋,他單單就是冷淡處置,從不甜言蜜語待她。
其實,她也不一定非要聽什麼海誓山盟甜言蜜語,只要能讓她感覺到他的在乎就好了。
“應該的。”陸北辰態度從容,不卑不亢的,“實驗室裡職員的福利一向很好,這些不算什麼。顧初很聰明,在工作中也幫了我不少的忙,禮物再貴重也不及她在工作中的奉獻。”
岑芸張了張嘴巴,又扭臉看了一下那款包和衣服,笑得多少有點不自然了,想了想道,“那個……我還是不能收,小初在工作中表現得好那是她應該的呀。”
聽了這話顧初多少感到意外,姨媽是一個對品牌毫無抗拒能力的人,就像是她平時拿的那些包,哪怕知道是高仿也樂此不彼,不就是為了一個面子?現在,昂貴的珍品就擺在她面前,她卻百般推辭,這不像是她平日來的作風。
心中默默分析,很快就得出個結論:她是不想收人錢財,更不想替人消災。說句更徹白的話,姨媽八成就是不打算讓她繼續做陸北辰的助理,所以,她不能收他的東西。
想到這兒,顧初有點沉重。
陸北辰始終耐性,說,“禮物是送您的,已經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拿回來的道理,當然,如果您要是不喜歡可以自行處理。”
言下之意就是,東西橫豎都是你的,你愛送人就送人,哪怕扔了也跟他沒關係了。
顧初聽得懂這個意思,岑芸更是能聽懂,見這禮物是不得不收下了,便說,“喔呦,這麼貴重的禮物我怎麼能不喜歡呢。”
“那就好。”陸北辰眼角眉梢的笑意淺淺,卻令人如沐晨風。
顧初暗歎,這個陸北辰還真是能抓住人性弱點,如此昂貴的衣服和包,擱誰也不捨得輕易送人,看得出姨媽是真心喜歡他送的禮物。
“今天是中秋,你就留家裡過節吧,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岑芸主動發出邀請。
顧初盯著陸北辰。
陸北辰沒看她,卻十分溫和地對岑芸應聲,“好。”
一個“好”字,就令顧初的心臟撲通通地直跳了。
“哎呦,你還站這幹什麼?”岑芸這次把注意力放她身上了,一拍大腿,“這都幾點了你還不去飯店?趕緊走,我也正好跟你上司聊會天。”
顧初一愣,看了看陸北辰,又看向岑芸,好半天才道,“姨媽,我還要去呀?”
“當然要去了,能把兩個那麼優秀的孩子約到一起我容易嗎?別以為你上司來了你就能躲過去了,你上司來那是出於禮貌來家慰問的,那是領導關懷,又不是要跟你談工作上的事,你有什麼藉口不去?”岑芸頭頭是道。
“可是……”顧初一時間語塞。
陸北辰在這兒,她要去相親?
抬眼悄悄掃了他一眼,但見他的神情沒任何波動,始終不緊不慢,心中就騰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來。又一轉念,許是他壓根就不知道姨媽要她幹什麼去,想了想,對姨媽說,“表姐都不去相親了,我怎麼去啊?”
話畢,又看了陸北辰一眼。
然而,他依舊風輕雲淡,慢慢品茶,似乎對“相親”兩個字絲毫不感冒,置若罔聞。
心就沉了下來。
他來,是為了跟她和好嗎?還是,要跟她把話說清楚後分道揚鑣?
“你有什麼不能去的?你表姐那個事兒今晚我還得問清楚,但盛天偉杵在那兒我也不好再逼著你姐去相親,所以我又幫你重新安排了一下,你不用同時見兩個。”岑芸說。
顧初剛要鬆口氣,就聽岑芸補充道,“十點鐘見那名醫生,十一點鐘見那名律師。”
“啊?”她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我想了一下,那名醫生呢雖說跟你有共同語言,但那名律師更適合你,萬一顧家的事兒以後再有什麼苗頭,那名律師也能幫得了你不是嗎?”岑芸一本正經地說。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