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是凌雙的尖叫聲,還有一道熟悉的嗓音,“不能殺她!”
這一次,是陸北深。
他們是一夥的。
顧初聽見自己的腦子嗡嗡在響,千頭萬緒亂成了麻,一肚子的疑問和不安在蠢蠢欲動,可這個時候她什麼都不能做,很顯然凌雙是知道了什麼前來通風報信,不成想被一併綁了來。她在心裡憤恨不已,陸北深啊陸北深,不管怎樣她都是深愛你的女人,你怎麼忍心?
打從跟陸北辰重新在一起時,她的生活就註定了跌宕起伏,陸北深綁了她卻不殺她,那麼最後的目的肯定是要在北辰身上得到什麼。這種情況很常見,以前她也經歷過,只是這一次她萬萬沒想到對方竟是陸北深。她要隱忍,至少要以不變應萬變,這個時候抵死掙扎或歇斯底里都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她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暗自觀察陸北深到底要幹什麼。
可想得明白,顧初還是深深地心疼,不是為北深,而是為了她的男人。像是這類危險北辰想必也是歷經數次了,可他要如何面對自己的親生弟弟呢?
可憐的北辰,她可憐的男人。
鬼馬站起身,槍始終上著膛。這是一處木屋,也是他們跟江源接頭的地方,以往頂多三人,現在多了幾名手持槍械的手下,有的守在門外,有的端著槍守在屋內盯著凌雙和顧初。
“你以為陸北辰能乖乖交出江源和證據?”
陸北深臉色憔悴,但語氣冰冷,“我說過,我只要人和證據,不想殺人。”
“不想殺人你也殺了!”鬼馬皺緊了眉頭,“你現在已經沒回頭的餘地了,就算你拿到人和證據又怎麼樣?不除掉他們,這輩子你都得當通緝犯!”
“別說了!”陸北深不耐煩。
“陸北深,你我現在已經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可能後退了。”鬼馬苦口婆心勸說,“別忘了,當時我們利用顧思那丫頭的命來讓顧肆閉嘴,從那一刻起,我們已經不能回頭只能一路往前走了!”
陸北深喝道,“我叫你閉嘴!”
鬼馬攥緊了拳頭,額上青筋爆出。在旁的凌雙震驚了,像是盯著陌生人似的盯著陸北深,“是你……殺了顧思?”
陸北深沒回答,眉頭緊鎖。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殺了顧思!你殺了顧初唯一的親人!北深你瘋了?”凌雙的眼淚衝出眼眶,“你說話!你回答我啊!你告訴我,不是你乾的!這一切都不是你乾的!”
她身後的顧初,悄悄攥緊了發顫的手指。
“臭娘們,你最好給我安靜點!”鬼馬本來就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聽凌雙的歇斯底里更覺煩躁,愣是把槍抵在她的腦門上。
“鬼馬!”陸北深冷喝,“放了她。”
“你心軟了?陸北深,這女人三番兩次地背叛你,如果這次不是我們的人及時趕到,她一定又跑去陸北辰那通風報信,你現在還留著她?”
“我叫你放了她!”陸北深咬牙喝道,本來綁架凌雙就不在他的計劃內,哪怕,她真的是一次次背叛於他。
“陸北深你清醒點,現在咱倆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鬼馬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個時候你在這兒女情長?這女人知道了我們一些事,留不得!”
“北深……”凌雙哭得傷心,盯著他,“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少年嗎?從你不見了那一年我就一直在等,我希望有一天能見到你,能跟你重新在一起。你回來了,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在做什麼?北深,你不是這樣的人,你一定有苦衷對不對?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放了顧初,行嗎?我不相信你真想看著你大哥死,現在,你抓了他最愛的女人,她可是你大嫂啊,而且她還懷著你哥的孩子,你真的忍心傷害他們嗎?你真想讓你大哥生不如死?”
鬼馬在旁憤恨,一把揪住了她的頭髮,槍抵在了她的額角,“閉嘴!再不閉嘴老子一槍斃了你!”
“鬼馬,放開她!”陸北深急了。
“北深,我們……我們遠走高飛……”凌雙絲毫不怕鬼馬的槍,一心撲在陸北深身上,“帶我走吧,你帶我和顧初走,行嗎?你不是向我求婚了嗎?是你說的,我們要結婚,北深,你不能出爾反爾,如果你愛我,你就帶我們走吧。”
“我……”陸北深遲疑了。
鬼馬見狀不好,道,“別被這個女人蠱惑了!她已經背叛你了!陸北深,殺了她!只要殺了她,你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別逼我。”陸北深紅了雙眼。
“北深,別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