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一個價值不菲的花瓶,轟然落地,打破大廳裡的死靜。
“柴夏!你到底想幹什麼!”申嫻如突然憤怒地指著柴夏,大聲吼道。
柴東宇嚇的緊抱著柴夏的胳膊,戰戰兢兢。
申嫻如因怒氣面部扭曲,厲聲呵斥:“事情輕重緩急,一損俱損,你懂不懂?把我推到人前能彰顯你的高貴嗎?以前你小你不懂事,現在你已經成年了,淨做這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柴夏啊!咱們是一家人啊!你的自私偶爾放在一邊行嗎?”
柴夏淡漠的眼神掃過柴志邦,柴志邦顯然沒料到申嫻如先於他動怒,親朋好友們已經回到酒店,這會兒是關起門來打孩子,自己家的事兒。
柴志邦拙於家庭糾紛,一時間看不清誰是誰非。
申嫻如先聲奪人,倒打一耙之後,突然捂臉痛哭:“為什麼我要遭這樣的罪,不管我做什麼,為你們如何考慮,你們都覺得我是後媽!”申嫻如唔唔地哭訴著,肝腸寸斷。
柴夏淡漠的眼神微微有些變化,她再次看向柴志邦,柴志邦的怒氣已消,轉而擰著眉,大約是為申嫻如擔憂,畢竟申嫻如現在是美麗的,哭起來也是我見猶戀狀。成功扭轉自己的劣勢。
柴志邦轉過頭來:“柴夏向你媽媽道歉!”
媽媽?女人的眼淚還真是武器,這樣就矇蔽男人的眼睛了。
柴夏平靜地望著柴志邦,剛才影片裡那麼驚險的一幕幕,沒看到嗎?
柴志邦目光有些躲閃:“柴夏,你從小就愛做與別人不同的事兒,高考那天,你不該做那樣危險的事,你打個電話給你阿姨,她肯定會回來給你開門。你總是這麼頑劣!”
是,申嫻如最終的最終肯定會開門。
柴夏問:“那我還來得及參加高考嗎?”柴夏突然為媽媽不平起來,冷冷地反問:“18年前,她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哭泣,讓你背叛了我媽媽。”
大廳內一靜。
柴志邦面子上掛不住。
“啪!”的一聲,一聲響亮的耳光落在柴夏的臉上:“你混說什麼!”
申嫻如柴安近一愣,接著微不可見嘴角上揚,柴東宇已經嚇哭。緊攥著柴夏的衣袖。
“姐……”
柴夏臉上登時浮現清晰的五指印,臉上火辣辣的,她摟著柴東宇,問:“東宇,願意跟姐姐走嗎?”
柴東宇雙眼通紅地點頭。
“你去哪兒?”柴志邦吼道。
柴夏一本正經地說:“離家出走。”一滴眼淚也沒掉,狀態良好。上一世,她是因為柴志邦的一個巴掌離家出走,這一世她仍舊因為柴志邦的一個巴掌離家出走。
這時,止住哭泣的申嫻如向柴安近使了個眼色。
柴安近立刻上前拉住柴東宇:“東宇,姐姐和爸爸賭氣,你別跟著瞎攪和。”
柴東宇甩胳膊:“你放開!”
柴安近緊緊抓住:“東宇,你別任性了!姐姐,她總是這樣不聽話,你肯定會後悔的。”
“放手!”柴夏陰冷,一反平素的明豔。
柴安近心頭一凜,不知如何反應。
“讓她走!讓他們走!”柴志邦被柴夏的話氣急了,胸口起伏:“現在就走!我的錢你一分也別想拿走。”他就不信這兩個連點生活自理能力都沒有的孩子,能夠在外面撐過一個星期,最後還不是得乖乖地回來。
柴安近回頭看申嫻如,申嫻如衝她點點頭,只要能讓柴夏走就好,柴東宇還小,哄哄就可以接回來。
柴夏摟著柴東宇,不管身後乒乒乓乓的雜亂聲,徑直走出柴家大門。
夜晚,都市燈光璀璨,車水馬龍。
柴東宇問:“姐,我們去哪兒?”
柴夏笑笑:“姐到哪兒,就會帶你到哪兒呀。”這一世還是沒躲過離開家門的命運,幸運的是,有弟弟在,並且,她完全有能力養活他。
柴夏拉著柴東宇走到了賞心,閔雀小慧正準備下班,小慧一見到柴夏,分外開心。
“老闆!這麼晚,你怎麼來了?今天天藍小姐還在我們這兒辦了一張金卡。”小慧像只喜鵲,恨不得把所有好事,都告訴柴夏,看到柴夏拉著的一個小男孩:“這是?”
柴夏笑笑:“我弟弟。東宇。”
“弟弟長得好帥啊。”小慧捧著臉花痴。
柴東宇害羞地將頭偏到一邊,還是一副傲嬌的樣子。
柴夏從小慧口中得知,梁俊這兩天一直在四處轉悠,啥也沒幹,說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