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棠以前工作也很多,拍戲代言參加活動等等,忙個不停,後來開工作室,不到一年又轉做公司,有種從臺前轉到幕後的意思。
工種不同,責任不同,考慮問題自然也不同,但她減少臺前的工作,卻讓楚北衍感覺到別的意義。
有時候甜言蜜語的說辭,抵不上簡單的行動。
兩人還在熱烈討論,偶爾起爭執,但無傷大雅,就慕晚棠的脾氣,鬧不起來。
江瀾溪出去外面的洗手間,一箇中年男人碰上她,擋住她的去路,“好久沒看到你了啊!聽說你受了傷,這是都好了?”
男人是周沁的父親周有良,名字取得有點土,但寓意淺顯直白,目的明確。
江瀾溪應該隨江奕喊他一聲舅舅,往日裡還算客氣喊一喊,現在是半點都不願意,“謝謝關心,已經好了!”
周有良看出她冷漠疏離的態度,笑得別有深意,“你跟我裝什麼陌生人呢,你忘了我們以前……”
江瀾溪打斷他,“江宗華死了,你是不是想死?”
周有良被她眼中的寒意刺得一涼,江宗華本來沒判死刑,但他死在了監獄裡,太多人想讓他死。
女人依舊好看,只是更冷了一些。
周有良盯著她,不屑地出聲,“我知道他死了,他死是他活該,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會以為他死了,過往的一切都能抹掉吧?”
已然發生的事情,再怎麼想忘記,它還是存在那裡,偶爾被人提起來,就清晰得讓人想死。
江瀾溪百毒不侵的姿態,語氣淡淡涼涼,“所以呢?”
周有良往前兩步,眼神惡毒又侵犯意味十足,“江家敗了,周家跟著遭殃,你要不想你那點兒醜事被曝光,就拿錢給我。”
說來說去,都是為了錢,過慣了奢靡的日子,誰會願意過清貧的生活,一旦有弄錢的渠道,自然不會放過。
江瀾溪扯了扯唇,“沒錢。”
周有良自然不信,“你一個演戲的,怎麼可能沒錢,我知道你們來錢快來得容易,實在是不行,你這個身子還能去賣啊!”
江瀾溪清冷的眼神盯著他,半點笑容也無,不言不語。
她這模樣是有幾分瘮人的,周有良瞪她,兇巴巴的語氣,“你這麼看我幹什麼?”
慕晚棠出來找她,畢竟一個剛痊癒的傷患,出去太久讓人不放心,看到有人擋在她面前,眯了眯眸,喊江瀾溪的名字,“江瀾溪。”
男人回頭,看見是慕晚棠,一愣,隨後給了江瀾溪一個警告的眼神,撞了她的肩膀離開。
慕晚棠走近,問她,“是誰?”
江瀾溪語氣淡淡,“周沁她爸。”
慕晚棠認識周沁,她蹙了蹙眉,“他找你幹什麼?”
江瀾溪慢慢往回走,“要錢。”
慕晚棠不可思議,“他找你要錢?”
江瀾溪捏著手指,“周家本來就是依附江家,江家敗了後,周家受牽連,原本還有點積蓄,後面都賠光了。”
慕晚棠好氣又好笑,“就算是這樣,也不該找你要錢啊!”
江瀾溪不說話,慕晚棠看她清冷的面容,瞬間想到了什麼,表情有那麼點難堪,轉瞬又覺得憤怒。
江宗華死了都是便宜了他!
據說江宗華是吊死在牢房裡的,拉了床單,掛在小窗的窗稜上,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斷氣,死得無聲無息。
慕晚棠和楚北衍那會兒在海上曬太陽,聽到訊息時,慕晚棠只是不甚在意地哦了一聲。
江瀾溪沒明說,但慕晚棠瞬間聯想到江宗華所做的種種,不是他死了就可以遺忘那些他所造成的傷痛,還會有人來提醒她。
回到包廂後,沒待多久就分開,江瀾溪沒讓人送,她有人來接。
慕晚棠看到了那個保鏢,當時看了她一天一夜的男人,江瀾溪沒承認過,但她知道跟她有關係。
回去的路上,她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楚北衍自然有些察覺,畢竟跟她說句話,都得不到回應,“想什麼呢?”
慕晚棠嘆口氣,“你說我拉著江瀾溪留下來,是對的嗎?”
楚北衍沉默幾秒,才開口,“留與不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跟你沒關係。”
慕晚棠默默想著如果江瀾溪想要重新開始,遭遇那麼多事情之後,去到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是最好的選擇。
可她還是選擇留了下來,沒說過要走的話。
慕晚棠到家後讓顧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