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溪劇組的工作人員都習慣了慕晚棠跑他們劇組,性格外放的人還會主動跟慕晚棠打招呼。
慕晚棠笑嘻嘻地回應,很容易找到江瀾溪,一點兒都不把自己當外人,往江瀾溪身邊的椅子上一坐,“一起吃,說說話。”
江瀾溪清冷漂亮的臉上看不出情緒,瞥了她一眼,拿著筷子繼續吃她的盒飯,語氣淡淡,“說什麼?”
慕晚棠慢條斯理地唉聲嘆氣將她昨晚的遭遇,“你是不知道,我差點兒被火燒死,這誰啊,這麼大的仇!”
她繪聲繪色地講得十分驚險,江瀾溪有些動容,在她結束後說:“你確定不是許意做的?”
慕晚棠直勾勾地盯著她,“你覺得許意有這麼大的能耐?既能在網上製造輿論,又能偷摸著跑到林城,還能在礦區平房內放火殺人?”
江瀾溪沉默,許意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偶像而已,他攻擊慕晚棠,卻被慕晚棠輕而易舉的制服,連慕晚棠都打不過,還指望他搞出這麼多事兒?
慕晚棠頗有點期待地問,“有想到什麼人選嗎?”
江瀾溪慢慢出聲,“楚延川,北衍他二哥,時不時地搞些小動作,要是他出手,做這些事不難。”
慕晚棠對楚延川的印象是楚北衍幾個哥哥里面印象最深的,她嘖嘖出聲,“如果是他,那還真是有可能。”
她攪黃了慕詩然的婚事,等於是攪黃了慕詩然和楚清沐,楚延川記恨她,報復她,合情合理。
江瀾溪收回視線,淡聲說:“只是猜測,沒有證據的話,也不能完全確定就是他。”
慕晚棠笑笑,“我們就是隨便聊聊,我又不蠢,不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去找他的。”
倘若沒有證據去指控楚延川,那她有理都變成了沒理,她不會幹這種蠢事。
江瀾溪淡漠不語,慢吞吞地吃飯,心裡卻在想別的事情,少頃,她開口,“我晚上回南城,可能要待個幾天,你別跑來找我。”
慕晚棠不假思索地追問,“回去幹什麼?在這裡不是挺好的嗎?”
江瀾溪手上動作一僵,偏頭看她,“一時的逃避,又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慕晚棠心知肚明,她迎著她的目光,挑挑眉,“怕什麼?再大的樹,也能連根拔起,費點兒時間和精力而已。”
她的眼神明亮耀眼,江瀾溪輕怔,笑笑,“死裡逃生,不怕再來一次?”
慕晚棠笑意深深,“我這個人,除了長得好看,運氣也特別的好。”
江瀾溪嗤了聲,“沒死,確實是運氣好,可要是死了,說什麼都沒用。”
慕晚棠肅色道:“年紀輕輕的,別把死字掛在嘴邊,哪有那麼容易死啊!”
江瀾溪不以為然,“死是最容易的,活著才是最難的。”
慕晚棠勾唇,“死都不怕,還怕活著嗎?”
江瀾溪,“……”
慕晚棠跟她鬥嘴,就不會輸,只會讓她啞口無言。
得意洋洋地吃完飯,慕晚棠蹭了江瀾溪的咖啡,再回去工作。
收工後,慕晚棠帶舒寧去醫院看周珩。
舒寧乍一見周珩,差點兒哭起來,追著他問東問西,關懷備至,被慕晚棠遣去買晚飯。
周珩在舒寧走後,大大鬆口氣,不確定地說:“她這麼關心我,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慕晚棠挑眉,“怕嗎?”
周珩嘴角抽搐,“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當然怕啊!不想耽誤人家!”
慕晚棠笑得不行,“她對誰都這樣,家裡死條狗,她都能傷心大半個月,你別自作多情。”
周珩無語,但又鬆口氣,“不喜歡我就行,免得尷尬。”
慕晚棠看他精神不錯,還能跟人開玩笑,放心不少,而她一直提著的心,終於落回原處。
周珩看了慕晚棠一會兒,才慢慢出聲,“許意,他有說什麼嗎?你們準備怎麼處理他?”
慕晚棠搖頭,“他什麼都不知道,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是被誰利用,怪蠢的!”
她頓了頓,又忍不住發笑,“他又不是垃圾,說什麼處理的話,你想怎麼處理?”
周珩還真的仔細想過這個問題,可他沒想好,“他被人利用算計也好,想報復你也好,反正他的前途盡毀,以後很難做人。”
慕晚棠想他昨晚憤怒之下抽的許意那兩巴掌,真的是又重又狠,“你不出出氣?”
周珩愣住,“什麼?”
慕晚棠揚揚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