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衍早上任性地衝了澡,沈千燈過來後幫他重新上藥包紮。
就之前那包紮的技術,沈千燈覺得挺專業的,“想不到慕小姐還會這些,她不是主修藝術類的嗎?”
楚北衍神色淡淡的,一貫諷刺的語調,“她是打架的一把好手,想來有過受傷的經歷,時間一久就會了唄。”
沈千燈沒親眼見過慕晚棠打架的樣子,但是那晚他們闖進葉薇的公寓,在洗手間看到的那幅情景,確實挺讓人印象深刻。
“你沒問過?”沈千燈覷他一眼。
“問她那麼多幹什麼,她到時候還得誤會我對她有興趣,”楚北衍淡聲說。
沈千燈心想可不就是有興趣,要不然也不會總是一副嫌棄的語氣還關心那麼多,“有興趣也正常,結婚了又不準備離婚,就好好過日子唄!”
楚北衍目光幽深地看他一眼,“你八百年不動心,別是對慕晚棠有了什麼想法吧?”
沈千燈直視著他,“我要是對她有什麼想法,你是不是要跟我打一架?”
楚北衍幽幽看了他幾秒,冷傲道:“你打不過我。”
沈千燈嘖了聲,打趣道:“那可不一定,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愛的力量是無窮的。”
楚北衍,“……”
沈千燈感覺他眼神像刀子似的,要是能殺人,他怕是死了八百回,他趕忙順毛地換了話題,“昨晚那些人還沒問出結果,嘴很嚴實,想要知道你行程的話,稍稍打聽一下就知道,所以暫時不能判定是誰幹的。”
楚北衍諷刺他,“你這工作越做越不行了啊!”
沈千燈習慣了他這調調,別有深意地看著他,“那要不然我去給慕小姐當保鏢?”
楚北衍挑眉,“你去試試,看看她要不要你!”
沈千燈想你到時候別後悔,現在這調調和眼神都不同,嘴上讓他去,眼神能殺了他。
給楚北衍包紮好後,兩人一同出門到了公司。
昨天的事情沒鬧出太大的動靜,公司裡風平浪靜的,高層會議時,沈千燈特意觀察了在座的,都很正常。
會議結束後,楚北衍回到辦公室,接到江瀾溪的電話,問他中午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有事兒想跟他談談。
楚北衍應下來,跟她約好了時間地點,差不多到了時間,就同沈千燈說了聲,去見江瀾溪。
江瀾溪要了個小包廂,比他早到十分鐘,見他進來,站起身,揚起笑,“北衍,你來了啊!”
楚北衍輕輕點頭,拉開一張椅子坐下,“今天不忙?”
江瀾溪緊跟著落座,笑著說:“下午有工作安排,不過吃個午飯的時間還是有的。”
她今日穿了件裸粉色的長裙,披散著長髮,溫溫柔柔的清純模樣。
楚北衍問,“點菜了嗎?”
江瀾溪回,“還沒,想等你過來一。”
楚北衍按鈴喚了服務生過來,將點菜的工作交給江瀾溪,“你看看想吃點兒什麼。”
江瀾溪推辭,“你來點吧,你知道我的喜好。”
楚北衍看她一眼,沒多說什麼,快速報了幾個菜名。
兩個人吃飯,也不用點太多,簡單就好。
江瀾溪想著江奕說他受傷的話,可真見到人才發現他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受傷是假,試探她是真?
服務員退出去後,楚北衍問她,“你不是說有事兒要跟我說嗎?想說什麼?”
江瀾溪慢半拍想起來似的,將一個小袋子推到他面前,“我從國外回來給你帶了禮物,不是什麼貴重的禮物,就是當時路過一家店,覺得很特別,就買下來了想要送給你。”
楚北衍收了袋子沒當面拆開看是什麼,“既然回來了,也不打算再走,就安心地工作吧!”
他對她客氣疏離,好像已經都放下了,江瀾溪上次跟他在酒吧見過聊過之後,再見他就沒法幽怨地去抱怨詢問什麼。
只要兩人還能見面,還是朋友就行,他這種性子,不喜歡別人多糾纏。
江瀾溪溫柔淺笑,“我知道。”
楚北衍跟她認識十幾年,好像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表現得疏離無話可說。
服務員進來給他們上菜,楚北衍慢條斯理地開始用餐。
江瀾溪吃了兩口,語氣隨意地問,“我哥早上去見妮可小姐,從她那裡知道了你和她昨天在龍泉山經歷的事情,你傷哪兒了?”
楚北衍穿著長袖襯衣,蓋住了手臂上的傷口,自然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