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棠迎著男人佈滿戾氣的深眸，腦子裡嗡嗡作響，她剛才都幹了什麼，甩了他一巴掌？
她甩了楚北衍一巴掌？這不等於是老虎頭上拔毛，找死嗎？
慕晚棠縮縮脖子，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軟聲解釋，“我不是故意的啊！我這完全是條件反射，一個女孩子身邊多了個男人，下意識地反應就是一巴掌抽出去吧？”
楚北衍冷幽幽地盯著她，她下手不是一般的重，打得他的臉火辣辣的疼，要說她不是故意的，他還有點兒不信！
慕晚棠見他不出聲，繼續說：“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會躺我邊上，你為什麼自己的床不睡，睡到我的床上來了呢？”
楚北衍神色陰鬱地曲腿坐在一側，扯唇笑得諷刺，“你喝多了就不記得昨晚的事情？”
慕晚棠怔了一怔，被他這麼提醒後，隱隱約約想起昨晚她被楚北衍趕到去睡小床，可她醒來後，卻在大床，她是半點兒不記得怎麼回事兒。
她有些心虛，又滿是狐疑地問，“我是不記得，要不然你講一講？”
楚北衍看她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樣，眼睛微微眯起，“你是什麼都不記得？”
慕晚棠記得的不少，尤其是在會所包廂，他強吻她，還……可她能記得地就是這麼多，對於她什麼時候爬到的大床，一無所知。
楚北衍傾身靠近她，看慕晚棠的眼神深邃又危險，他掐著她的下頜，手指觸碰到她的唇角，嗓音低低沉沉，“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嗯？”
他驟然靠近，清冷的氣息瞬間包裹住她，薄唇上的傷口極其顯眼，慕晚棠眼神閃爍，訕笑，“不，不用了，我想起來了！”
楚北衍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語氣冷冷，“真的？”
慕晚棠抓著他的手，賠著笑，“晚上喝多了酒，半夜起來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就爬到了大床，這完全是本能，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
這完全是無意識犯的錯，可也是她的錯，再說了，眼下這個形勢，她不認錯都不行。
楚北衍抽回手，神情冷漠地下了床，回頭看頭髮凌亂的慕晚棠一眼，“慕小姐的話，十有八九是假的，所以你的解釋，我不接受。”
慕晚棠，“……”
不接受是個什麼意思？難不成覺得是她圖謀不軌，想跟他睡？
慕晚棠虛心請教，“那我應該怎麼解釋？”
楚北衍沒搭理她，徑直去了洗浴室，慕晚棠往後倒在床上，拉高被子蓋住自己。
被子裡不僅有她的味道，還有楚北衍的味道，她回憶起夢中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場景，覺得自己真的是要瘋掉！
她躺了不過兩分鐘爬起來，接了葉薇的電話，葉薇同她簡單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慕晚棠跟她聊了幾分鐘，掛了電話後，聯絡了林瑾夏，兩人約好今天要陪她去聽一個講座。
同林瑾夏確認好後，楚北衍穿戴整齊從衣帽間出來，看都不看慕晚棠一樣，冷漠的樣子活像是被慕晚棠毀了清白而生氣。
慕晚棠洗漱完化妝換衣服，下樓正好碰上吃完早餐要出門的楚北衍。
楚北衍在看清楚她的裝扮後生生止住腳步，“你這穿的什麼？”
慕晚棠身穿簡單的白襯衣配百褶裙紮了馬尾，妝容淡得幾乎看不出來，活脫脫一副高中生的清純模樣。
她揹著雙手，得意洋洋走到楚北衍面前轉了個圈圈，“怎麼樣怎麼樣，像不像還沒有畢業的女學生？”
楚北衍知道她有多會來事兒，俊臉隱隱發黑，冷嘲道：“不怎麼樣，二十幾歲的人裝十七八歲，硬裝。”
慕晚棠就不指望能從他嘴裡聽到什麼好話，她揚揚眉，“我的美是你欣賞不來的！”
楚北衍，“……”
慕晚棠被他挫了一頓也不生氣，反正這個男人就這個鬼樣子，她往餐廳走，想到什麼又退回來，“我的車送去4s店修理了，得有一段時間才能拿回來，我今天能開你的車出門嗎？”
楚北衍無情拒絕，“不能！”
慕晚棠看著他高大英挺的背影暗暗罵了兩句，就他這種臭脾氣，能有女人看上他，那真是瞎了眼。
楚北衍出了門，上了車，扯了扯領帶，蹙著眉，盡是戾氣。
沈千燈偷看他的表情，狐疑地問，“這一大早的，誰惹你生氣了啊？”
楚北衍吝嗇地沒給他一個眼神，手指敲著手機螢幕，表情有點不耐煩，“沒有。”
沈千燈半點不信，他以前不顯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