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同身邊的女人聊得很開心,完全忽視掉拍賣會的本意。
顧南潯連著詢問了幾幅畫,林瑾夏都表現得興致缺缺,他好笑地說:“是真的不感興趣,還是單純地不想收我送你的畫?”
林瑾夏淡聲道:“喜歡的話,我會自己買,不需要你送我。”
明顯生分地想要劃清界限,顧南潯直勾勾地看她,“女人太硬了不討喜。”
林瑾夏,“……”
顧南潯眼神無辜,調侃道:“你是不是想歪了?”
林瑾夏嗤了聲,“我再怎麼歪,都沒你歪。”
顧南潯揚眉一笑,“我們見面的次數越多,單獨相處的時間一多,我越發的能明白為什麼你和慕晚棠能成為閨蜜。”
林瑾夏靜默不語。
顧南潯自顧道:“雖說你頭頂著南城名媛的稱號,但不可否認地是你骨子裡卻是逆反的。”
林瑾夏乾巴巴地說:“你研究我幹什麼?”
顧南潯理直氣壯,“難得碰到一個想送禮物還送不出去的女孩子,好奇,研究一二。”
林瑾夏無言以對,她看見陸明淵舉牌,而臺上展示的一幅畫是向陽而生的向日葵,燦爛而驕傲。
顧南潯意味不明地笑笑,“陸明淵一個渾身銅臭的商人,還懂畫?不懂裝懂。”
林瑾夏看他,“你少陰陽怪氣內涵人。”
顧南潯問,“你說他會不會是買畫送你?”
林瑾夏,“……”
顧南潯輕笑,“一邊跟寧靖來往,一邊買畫送你,兩邊都不耽誤,手段不錯。”
林瑾夏語氣淡淡,“我去一趟洗手間。”
顧南潯看著她乾脆利落的起身,挑了挑眉,隨後舉牌,報了個價格。
陸明淵像是很喜歡向日葵,所以不惜往上加價跟他競爭。
顧南潯無所謂錢不錢的,主要是坐太久了要舉一舉牌動一動,總不能白來一趟。
兩人競爭激烈,最後以顧南潯放棄,陸明淵用高於原價二十倍的價格拿下這幅畫。
林瑾夏出了拍賣廳,長廊左右都有黑衣保安,她若無其事地去往洗手間的方向。
從洗手間出來,林瑾夏走了另外一個方向。
手機沒有訊號,她只能憑直覺瞎走,如果有人問起,她就說是迷路。
為了避開保安,她不斷的轉換方向,遊輪的結構大體相同,但又複雜得容易迷失方向。
不知道到了哪一層,保安比樓下的要多上一兩倍,兩兩一起,來回巡邏似的走動。
林瑾夏躲在暗中觀察了一段時間,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去看這一層的狀況。
只是這一層這麼多保安,明顯不同尋常。
林瑾夏悄悄離開,下了兩層後,有人站在消防通道抽菸說話。
“聽說這次有不少極品。”
“再極品能有多極品?最好看的就是江小姐。”
“你喜歡江小姐那種柔柔弱弱的一掛?”
“喜歡啊!可惜我沒錢!”
“有錢又怎麼樣?有錢的多著呢!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有錢總比沒錢好,有錢的在裡面享受,沒錢的只能像我們這樣在外面守著。”
“這倒是,誰不想變成有錢人,吃喝玩樂,怎麼爽怎麼來。”
“我以後不要女兒,女兒生下來長大了就是給人玩的命。”
“別這麼說,來這裡的都是自願的。”
“誰知道呢!”
“……”
林瑾夏聽著兩人你來我往的說話,像是聽懂了一點,又像是完全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她擔心待得太久被人發現,而且兩人抽支菸的工夫很快,便悄無聲息地離開。
回到拍賣廳的那層,林瑾夏看到了周沁在跟黑衣保安說話,離得遠,聽不到在說什麼。
她看了兩眼,若無其事地回了拍賣廳。
顧南潯笑問,“發現什麼了嗎?”
林瑾夏並不意外他會懷疑,“頂層有很多保安職守,像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顧南潯揚眉,“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林瑾夏腦海裡迴盪著那兩個保安說的話,“你以前參加過什麼奇怪的宴會嗎?”
顧南潯好奇地問,“怎麼個奇怪法?”
林瑾夏盯住他,“交換遊戲之類的。”
顧南潯刨根究底,“交換什麼?”
林瑾夏木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