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與不好,最後都能用“都是命”三個字進行總結。
只是楚延川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別有深意,故意用遮遮掩掩的態度來引起聽話人的興趣。
慕晚棠含笑附和,“誰說不是呢!”
飯菜送進來後,楚延川將茶換成了酒,他對慕晚棠溫和有愛,聊了些娛樂圈的閒話。
慕晚棠極其配合,同他邊吃邊聊,楚延川不主動轉開話題,她也能在同樣的話題上聊個不停。
楚延川說了半晌,終覺自己低估了慕晚棠。
一般女人聽見他提及楚北衍的前女友,必然會感興趣,或直白或旁敲側擊,但慕晚棠卻表現得壓根不在意似的。
楚延川不得不主動將話題再次引到江瀾溪身上,“其實我這次約你見面,不只是為了給你珠寶代言,還想跟你談談北衍為了救瀾溪為難我的事情。”
慕晚棠心想來了來了他還是來了,她面上不動聲色,“二哥這話我怎麼聽不懂?”
楚延川嘆氣道:“我這個弟弟,被我爸寵壞了,無法無天的,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說他是個混世小魔王那是一點都不假,偏偏他又不是那種沒腦子的混賬,八百個心眼,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這話不知道是誇楚北衍,還是故意損楚北衍。
慕晚棠失笑,“二哥不愧是當哥哥的,還挺了解自家弟弟。”
楚延川一副受之有愧的模樣,“我可不敢說了解他,瞭解他的人,只有他自己。”
慕晚棠不置可否,有時候身邊人看得更清楚。
楚延川又說:“先前有人在機場拍到北衍和瀾溪,那次他們是一道從虞城回來的,我知道北衍回南城之前還去林城看過你,但他當晚就趕去了虞城,第二天回南城的時候,就被拍到他和瀾溪一道,不得不說,他這一天的行程安排得很滿。”
慕晚棠記得楚延川所說的緋聞,傳了沒多久就被人處理掉,不用想都知道是楚北衍處理的。
她但笑不語,楚延川繼續說:“他應該沒跟你解釋去虞城幹什麼,事實上也怪不得他連夜趕往虞城,畢竟是要命的事。”
慕晚棠捧場地問一句,“什麼事兒?”
楚延川一聽這話就知道她肯定不知道,他裝模作樣地說:“北衍沒告訴你,肯定是怕你誤會,不管怎麼說,你是她娶回家的妻子,瀾溪是過去式,不能比的。”
慕晚棠暗自嗤笑,從坐下到現在,楚延川提到江瀾溪,還一副很惋惜的態度,現在又說什麼過去式。
她波瀾不驚地道:“誰都有過去,總不能抓著那點兒過去,斤斤計較怎麼過日子?豈不是讓前任得意!”
楚延川笑了聲,“你能想得開最好,北衍沒說,應該也是不當回事,但我心裡憋氣,不吐不快。”
慕晚棠安撫道:“二哥,我們是一家人,有話就說,別憋在心裡,憋壞了身體。”
楚延川望著她,有點兒感動的模樣,“你真是通情達理,北衍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
他說完這話又嘆口氣,無奈地說:“瀾溪在虞城被人綁架的事情,不是我做的,可他偏偏賴在我的頭上。”
慕晚棠臉上閃過一絲意外,但仔細一想又覺得合情合理,江瀾溪被人綁架,楚北衍恰好知道,總不能見死不救。
她故作驚訝道:“還有這種事情?不是二哥做的,怎麼能堅稱是二哥做的呢?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楚延川一臉苦悶,“我們以前是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有些誤會,導致他現在遇到被人算計,就算到我頭上,你說我冤不冤。”
慕晚棠不好評價,她沒參與過楚家的鬥爭,今晚更是第一次跟楚延川正面交鋒,“冤有頭債有主,誰做的找誰,強按頭可就不對了啊!”
她一副公道的態度,楚延川大受感動,“可不就是這麼個道理,你說我知道他和江瀾溪的關係,以及你的關係,我犯得著找人綁架江瀾溪來威脅他,甚至想要趁機要他的命嗎?我要找人做這事兒,綁也是綁你,綁江瀾溪算怎麼回事兒。”
慕晚棠玩笑似的說:“二哥以後不會幹這種事情吧?”
楚延川忙說:“不會不會,我哪能幹這事兒,你可是我弟妹。”
慕晚棠鬆口氣,“有二哥這話我就放心了,我還怕你們明爭暗鬥,連累無辜呢!”
楚延川看頑皮的小孩子似的眼神,“我跟北衍那是小打小鬧,都是楚家人,爭什麼鬥什麼?做什麼都是為了楚家好的!”
慕晚棠暗暗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