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小張一臉茫然地道。
“你最近才剛入職,不知道於希婭這個人有多難纏。”同事b道:“她一個月前在我們這買了跑車,過段時間就打電話過來投訴說她跑車有故障,讓我們上門去檢查。我們半個月前還給她換過一次新車,但沒過幾天,她又打電話過來說她的跑車有故障。”
“她的跑車真的有故障嗎?”小張道:“可是,不應該啊,咱們公司跑車的質量,那在業界都是數一數二的,怎麼可能剛買回去的新車,會接二連三的出現故障了。”
“是啊,我們都是這樣想的。”同事c道:“但我們每次上門去檢查,於希婭的跑車都是真的有故障,不過都是些小故障。”
“怎麼會這樣。”小張迷惑了。
同事d道:“我們有想過,會不會是於希婭找人故意把跑車弄出了故障的。但因為我們沒有證據,只能於希婭說她的跑車有故障,我們就上門去了。”
“於希婭為什麼要這樣子?”小張不理解。
同事們都偷覷嶽清躍,不敢當著嶽清躍的面直說。
和嶽清躍關係比較好的同事e道:“可能是看上了我們頭吧。但我們頭不喜歡她那種的,她就透過指名道姓讓頭上門檢查她的跑車這種方式,增加和頭接觸的機會。
“一開始,咱們頭不明白其中的貓膩,還真的上門去給她檢查過跑車,後來,頭每次去都會帶著其他同事一起去了,再後來,頭乾脆不去了,派其他人去了。”
小張明白了,他現在就處於最後的階段——頭不去,派其他人去。
難怪同事讓他做好心理準備,可能會被於希婭罵了。
“罵就罵吧,總不能真順了那個女人的意,她想讓嶽經理去,嶽經理就去。我們是在正兒八經的工作,不是在陪她玩。”小張很有覺悟地道。
同事們紛紛朝他豎起大拇指。
“不錯,不錯!”
“小夥子,很有前途!”
嶽清躍看著他的膝上型電腦,對大家的談話無動於衷。
他看起來像在琢磨銷售報表的事,但其實,他內心正無比陰沉。
於希婭這個蠢女人!她像這樣總給他打電話,警方說不定會懷疑到他身上,深查他的。
雖然他和韓亦文的死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和於希婭也不熟,但一旦警方深查他,他犯下四起命案的事,沒準就會被人敗露了。
嶽清躍突然想到,昨晚他和朋友聚會完回去時,無意間看到溫蜜和聞行吟從魏月梅曾經工作過的餐館一起出來的情景。
溫蜜和聞行吟為什麼會去魏月梅曾經工作過的餐館?
一起吃飯嗎?
但華市吃飯的地那麼多,為什麼偏偏去了魏月梅曾經工作過的餐館?
他們發現了嶽徵並不是真正的兇手,在重新調查魏月梅的案子嗎?
嶽清躍覺得,這個可能性是很高的,否則,溫蜜和聞行吟不會出現在魏月梅經常工作過的餐館。
但如果他們真的發現嶽徵不是真正的兇手了,為什麼是一個刑偵記者和一名刑警在一起調查?而不是聞行吟帶著他的警員一起調查?
只有可能是,溫蜜最先意識到了魏月梅案子裡的不對勁,告訴了聞行吟。但因為證據不充分,聞行吟無法向上彙報要求正式重查魏月梅的案子以及連環兇殺案,倆個人只能私底下一起調查。
嶽清躍很快就把整件事梳理清楚了。
那個溫蜜,果然是個麻煩!
在度假山莊那次時,他幫著兇手鄭天行報仇時,就應該趁機把溫蜜也除掉的,他現在就不會如此內心忐忑了。
他本來煩透了於希婭,於希婭也吻合他獵殺的目標特徵,他原本打算趁著韓亦文的案子還沒出結果時,趁亂把於希婭殺了的。
現在看來,於希婭可以晚一點再殺,先除掉溫蜜才是最重要的。
溫蜜啊溫蜜,你有那麼多人愛你——疼愛你的父母、關心你的親哥、在意你的好友、對你心生喜歡的刑警——你都有那麼多人關愛你了,你為什麼不滿足,還要來找我的麻煩、打破我寧靜的生活?
既然你如此不知滿足,那你就別再擁有這些東西了。
……
溫蜜和聞行吟開車到了鄉下時,已經是中午的事了。
他們在村子裡一邊開車,一邊打聽魏果的姥姥姥爺所住的房子在哪,找到了魏伯父魏伯母他們的家。
此時,魏伯父和魏伯母剛吃完午飯,坐在屋前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