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於是也微微笑了笑,朝聞行吟點了點頭。
溫蜜道:“你們也來這家餐廳吃飯?”
聞行吟道:“嗯,我媽說這家餐廳的評價不錯,所以來試試。”
“哈哈,伯母挺時髦,新開的網紅餐廳她都有關注。不過這家餐廳的味道確實不錯,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聞行吟含笑:“那就好。”
溫蜜和聞行吟如老朋友那般熟絡地聊了幾句,便告別了。
聞行吟進餐廳前,還深深地望了幾眼漸漸走遠的溫蜜的背影。
然後,他才進了餐廳。
他的這些小動作,被偷偷往後看的莊潯發現了。
莊潯不露聲色地問溫蜜:“他就是聞警官?”
溫蜜頷首:“是的。”
她突然想到:“我之前聽二十四歲的你說,聞警官為了救我犧牲了?”
“是的,嶽清躍先讓聞警官看著他把你殺了,然後殺了聞警官。”
雖然嶽清躍的事對溫蜜而言已經過去十年了,但每次提到嶽清躍和那晚她差點被殺的事,她都會渾身顫慄。
溫蜜吁了口氣:“幸好你把我救下了,幸好那樣的慘案沒再發生,幸好我和聞警官都還活著。”
莊潯注意到她的異樣,將她攬入了懷裡,輕拍她的後背,無聲地安慰她。
都怪他,他不應該在她面前如此直白地提到那件事的。
對溫蜜來說,那是她永遠的噩夢。她沒有因為那件事留下創傷後應激障礙,已經是萬幸了。
溫蜜依偎在莊潯的懷裡,貪婪的享受他的溫存。
等她完全恢復了平靜,她才從莊潯懷裡出來。
她好笑地看著莊潯:“你是不是挺在意聞警官的?”
莊潯微愣:“二十四歲的我很在意聞警官?”
溫蜜點頭:“是啊。你第一次和聞警官見面,是我們在路上約會,碰到了正在執勤的聞警官。你當時看聞警官的眼神,挺防備的。
“我們婚禮的時候,我還請了聞警官,不過聞警官沒去。”
“聞警官結婚了嗎?”莊潯問。
“沒有。”
“有女朋友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溫蜜戲謔他:“怎麼?你要給聞警官介紹女朋友啊?”
莊潯看著溫蜜,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知道,溫蜜對聞警官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是,溫蜜知不知道聞警官喜歡她,莊潯便看不出來了。
“都是過去的事了,我都已經結婚五年了,我相信聞警官也是一個往前看的人。”溫蜜意有所指地道。
莊潯笑意如水,點了點頭:“嗯。”
溫蜜和莊潯都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溫蜜其實早看出來了聞行吟對她的喜歡,但是她對聞行吟沒有那種喜歡,無法回應他的感情,她便裝傻,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她和莊潯結婚時,她特地給聞行吟遞了她婚宴的請帖。
她之所以這麼做,一方面,她真的當聞行吟是朋友,感謝他曾經為了救她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聞行吟往前看,去追尋自己的幸福。
五年了,溫蜜偶爾會從高悠口中聽到聞行吟的近況。
知道他已經由副隊升為了隊長,事業蒸蒸日上,感情卻還是一片空白,急壞了他的父母。
但是對現在思想、經濟都獨立的年輕人來說,結婚早已不是必備的選項。
如果能碰到喜歡的人、願意攜手共度一生的人,那就步入婚姻殿堂。如果碰不到,那就自己一個人過,也挺好的。
無論聞行吟最後會選擇什麼,溫蜜都只希望他平安、健康、幸福。
莊潯牽著溫蜜的手往電影院走去。
他忽地想到問:“你之前的領導,郝……”
“郝才樂。”溫蜜見莊潯似乎想不起名字了,適時接道。
“對,他現在怎麼樣了?你和他還有聯絡嗎?”
“沒有聯絡了,之前我和他本來就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離職後,就沒有一定要聯絡的理由了。不過我有他的微信,看過他的朋友圈,他還在真質新聞社,升職了。”
莊潯點了點頭。
溫蜜又道:“葉輝,你還有沒有印象?我在真質新聞社時,他是我的組員,我經常和他一起跑新聞的。”
“有印象。”莊潯頷首。
“我離職後才知道,原來他是富二代!他爸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