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蜜先回了公司。
晚上快下班的時候,聞行吟給她打電話說,他安排好了,現在可以去監獄見嶽徵了。
溫蜜於是提前下了班,開車去了位於郊區的監獄。
聞行吟先她幾十分鐘到,已經在監獄門口等她了。
溫蜜和聞行吟一起進了監獄。
在聞行吟的安排下,她很順利地見到了嶽徵。
嶽徵戴著手銬和腳銬,在接見室玻璃的另一端坐下了。
他看著很頹廢,沒有一點精神,好像對這了無生氣的人生已經徹底放棄了,隨便往後的日子如何了。
他的人生確實在他被作為殺害魏月梅的兇手以及連環兇殺案的兇手被抓時,就已經結束了。
父母、親戚、朋友、同事,在所謂的“鐵證”面前,都相信了他就是兇手。
父母崩潰的哭喊他為什麼要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親戚們唾棄他,朋友同事們遠離他,沒有一個人有過一瞬的懷疑他會不會不是兇手。
當他被獄警告知有人要見他時,他的心情也沒有一絲波瀾。
當他被領進接見室,發現玻璃另一端坐著的男人女人他都不認識時,他也沒有一絲的疑惑與好奇。
他如同行屍走肉般地坐在椅子上,低垂著腦袋,都沒有看溫蜜和聞行吟一眼。
待獄警關閉了接見室的門,出去後,聞行吟用眼神示意溫蜜可以開始了。
“嶽徵,你好,我是真質新聞社的記者溫蜜,有些問題,我想和你聊聊。”溫蜜開口。
嶽徵沒有一點反應,彷彿沒有聽到溫蜜的話似的。
溫蜜繼續道:“你認識嶽清躍嗎?”
嶽徵還是沒有反應。
就在溫蜜和聞行吟都以為嶽徵沒打算回答他們的問題時,嶽徵姿勢不變地開了口。
“認識。”
溫蜜眉眼一喜,神色不變地繼續問:“你和嶽清躍怎麼認識的?”
“工作中認識的。”嶽徵有氣無力地道。
“你們私底下關係好嗎?”
“還行。”
“私底下,是你主動聯絡的嶽清躍,還是嶽清躍主動聯絡的你?”
溫蜜本意是想問,嶽徵和嶽清躍能從工作中的關係發展到私人的關係,是嶽清躍主動的,還是嶽徵主動的。
但嶽徵好似不理解溫蜜的這個問題,他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應。
溫蜜換了個問題,道:“你喜歡魏月梅的事,嶽清躍知道嗎?”
聽到魏月梅的名字,一直生無可戀的嶽徵,總算有了反應。
他抬起頭,一雙沒有光的眼睛看向溫蜜。
“你是誰?你為什麼要問我這些問題?”
溫蜜微笑著好脾氣地道:“我是真質新聞社的記者溫蜜,我在寫魏月梅案子的新聞稿。”
嶽徵瞳孔驟然一縮,突然情緒激動地嚷嚷起來。
“我沒有殺魏月梅!我不是連環兇殺案的兇手!記者朋友,你要替我申冤啊!我不是兇手,不是兇手啊!”
“嚷嚷什麼!”守在接見室外的獄警,聽到喊叫聲,開門進來呵斥道。
嶽徵縮了縮脖子,閉了嘴,但是他因為激動的情緒而漲紅的臉上,滿是“我不是兇手!你要替我申冤!”的無聲的吶喊。
聞行吟給獄警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出去。
獄警見狀,關上門出去了。
“如果我在採訪報道魏月梅的案子時,發現有新的線索,我會同步給警方的。”溫蜜道:“所以,你要是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對你自己或許也有幫助。”
溫蜜不敢誇下海口,萬一他們找不到嶽徵不是兇手的證據,讓嶽徵白白的有了希望又落空,嶽徵可能會更絕望。
她只能說得如此謹慎。
嶽徵彷彿抓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般,不住地點頭,道:“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的,記者朋友,你一定要幫我證明清白啊!”
溫蜜頷首,重複先前的問題道:“你喜歡魏月梅的事,嶽清躍知道嗎?”
這次,嶽徵十分的配合了。
他很快答道:“知道!”
“你告訴他的嗎?”
嶽徵:“是的。有一次他在工作上幫了我的忙,我請他吃飯,吃飯的餐館就是魏月梅工作的餐館。嶽徵看到我老偷瞄魏月梅,就問我是不是對魏月梅有意思,我便承認了。”
溫蜜心下思忖。
這麼說,嶽清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