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嶽清躍神情變得無比猙獰,他驟然揮起棒球棍就向溫蜜砸來。
溫蜜忙手忙腳的向後爬退
她眼睜睜地看著棒球棍砸在她腳前面一點點的地上,砸得水泥地上都有了裂痕。
嶽清躍見溫蜜居然躲過了,他先是一愣,隨後大笑了起來。
溫蜜臉上全是汗,衣服最裡面的打底衫都被汗水汗溼了,她驚懼地瞪著彷彿患了失心瘋的嶽清躍。
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也不覺得她很僥倖。
她知道,這只是開始。
躲過了這一棍,不代表她能躲過接下來的很多棍。
這裡是不是她小區附近的那片正在蓋新樓盤的工地?
如果是工地,肯定有工人住在這附近吧?
如果這裡的動靜弄得足夠響,工人會不會聽見?聽見後,他們會不會報警?
只要能有人報警,她就有生的希望!
溫蜜環視四周,想找找有哪些地方能弄出足夠大的聲響。
嶽清躍笑完,一垂眼,就看到溫蜜東張西望明顯在想辦法逃走的樣子,他臉上的笑瞬間煙消雲散了,整張臉垮了下來,陰沉無比。
“你覺得,我都連殺了四個人了,會讓你有辦法輕易逃走的嗎?”嶽清躍聲線恐怖如斯。
溫蜜一激靈,顫巍巍地看向他。
嶽清躍手中的棒球棍撐地,略歪著腦袋,像看死人一樣的面無表情地凝視她。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雖然我沒有像殺其他四個人那樣,將你打暈後就直接拿棒球棍砸爛了你的臉,但這不表示,我對你會格外開恩,讓你從我眼皮子底下逃走的。”
嶽清躍冰冷的視線就像吐著信子的蛇一樣纏緊溫蜜。
“我這次對你不一樣,是因為我想讓你知道,你的死是你的愚蠢造成的,你明明有機會可以不死的,但你偏偏要把你自己送到我手上。”
嶽清躍說完,似耗盡了耐心般,揚起棒球棍就再次向溫蜜砸來。
溫蜜在地上向右翻滾,驚心動破的又躲過了這一棍。
嶽清躍怒了。
她都已經是他砧板上的魚了,還接連兩次地躲過了他手中的棒球棍,這不是在侮辱他嗎!
嶽清躍一張臉都扭曲了,他揚起棒球棍又要第三次砸來。
突然,快速的奔跑聲在黑暗裡響起。
下一秒,聞行吟從後摞倒嶽清躍,嶽清躍手中的棒球棍砸在鋼板上,發出沉悶又清晰的巨響。
嶽清躍看清來人是聞行吟,他臉上露出了陰鷙的笑。
他和聞行吟打了起來。
倆人一時他撞在地上、他撞在堆放在一起的建築材料上的,在黑夜裡弄出雜亂的聲響。
溫蜜朝嶽清躍掉在地上的棒球棍蠕動身體,想把這個殺人工具踢到遠遠的,不讓嶽清躍再有機會拿到。
她的腳眼見著就要碰到棒球棍,就能蓄力將它踢到遠遠的了,一隻冰涼如蛇的手驀地握住了她的腳踝。
溫蜜嚇得無聲的尖叫,心都要蹦出嗓子眼了。
被聞行吟壓趴在地上的嶽清躍,一手抓住溫蜜的腳踝,對她露出滲人的微笑。
聞行吟見狀,就要去抓嶽清躍抓住溫蜜腳踝的手。
嶽清躍趁著聞行吟鬆開一點點力道的間隙,他翻身起來,另一隻手抓起地上的棒球棍,揚起就砸在了沒來得及閃躲的聞行吟的肩膀上。
溫蜜清晰地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整個人都懵了。
聞行吟疼得整張臉皺成一團,額頭上全是冷汗。
他意識的用另一隻手護住被砸的肩膀,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嶽清躍宛如惡魔降臨,他站直身子,居高臨下的睥睨聞行吟,另一隻手緊握棒球棍。
“是你自己要湊熱鬧的,那你一會就親眼看著我如何殺死你喜歡的人。”嶽清躍話都沒說完,就揚起棒球棍再次砸向聞行吟。
溫蜜想喊,喊不出來;想求救,卻沒人能求救。
她絕望又悲痛。
就在棒球棍即將砸在聞行吟身上時,一道人影如疾風般從黑暗裡飛了出來。
他雙腳踹在嶽清躍的背上,踹得嶽清躍疼痛難忍,失去平衡,如狗吃-屎的姿勢倒在地上。
男人一邊利落的將嶽清躍手邊的棒球棍踢得老遠,一邊和抓住他的腳,想把他絆倒的嶽清躍交手。
男人招式如風,每一個動作都利落又沉穩,打得嶽清躍招架不住,身上又挨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