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瞭解,陶仁霄在新聞媒體上是彬彬有禮、十分有涵養,心地還很善良,他一直和他父親陶勝在做慈善。”溫蜜故意道:“真實的他,不是這樣子的嗎?”
為了避免謝芙不方便開口說,溫蜜還有意誘導了一句:“我見過陶仁霄的朋友,他們言語中所透露中的陶仁霄,確實有新聞媒體上的有些差異。”
謝芙笑了下:“何止是有些差異,真實的他完全是彬彬有禮、有涵養、心地善良的反義詞。他狂妄自大、仗勢欺人,欺負過很多人。”
“他欺負誰欺負得最兇?”溫蜜問。
謝芙想了想:“曹松鵬和程徵。”
溫蜜在筆記本上記下這兩個名字:“這兩個人是誰?”
“這兩人以前好像就和陶仁霄認識,他們倆都是有事找陶仁霄幫忙,陶仁霄把他倆羞辱了一番。”
“怎麼個羞辱法?”溫蜜細問。
“詳細的我也不清楚,我是聽陶仁霄和他朋友吹噓炫耀時,才知道這兩人的。”
溫蜜點了點頭。
她又問:“陶仁霄和你交往的時候,還有其他女人嗎?”
“沒有。”謝芙頓了下,補充道:“也許有,我沒注意到。”
“你們交往期間,有其他女人來找過你麻煩嗎?”
“沒有。”謝芙搖頭。
她隱約猜到溫蜜問這個問題是想了解些什麼了,她道:“陶仁霄雖然男女關係混亂,但他確實對女人很大方。包括他在追我、和我在一起時,花錢都特別大方。他是一個很要面子的人,他絕不會允許自己在女人面前因為錢的事,而失了面子的。但是……”
謝芙頓了頓:“他對男人就沒這麼大方了。”
溫蜜聯想到謝芙前面說的曹松鵬和程徵找陶仁霄幫助,卻被陶仁霄羞辱了一番的事,大概明白謝芙的意思了。
“就你對陶仁霄的瞭解,他還有其他特別遭人恨的點,以及可能特別恨他的人嗎?”溫蜜最後問。
謝芙垂眼,掩蓋她眼底的情緒,沉默了好久。
她抬眼搖頭:“沒有。”
和謝芙分開時,溫蜜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到晚上七點了。
離綁匪要求的把照片刊登出去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多一點。
溫蜜和高悠告了別,開著自己的小破車回了新聞社。
社裡,郝才樂、葉輝等等同事都在。
大家都在等著八點的時間節點,等著警方以及陶勝那邊的反應,整個辦公室都籠罩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葉輝低聲的和溫蜜八卦。
“陶勝在警局發了很大的脾氣,罵聞副隊他們是沒用的飯桶,十個小時屁都沒查出來。”
溫蜜毫不意外。
像陶勝這樣的資本家,肯定不會說查不出來他自己也有責任,當然全是別人的問題了。
“陶勝還是不同意刊登照片?”溫蜜問。
葉輝:“是的,不同意。陶勝在警局說,如果他兒子有個三長兩短,全是聞副隊他們的責任。他自己也不用腦子想想,他一點線索都不願提供,警方十個小時能查出來什麼。”
葉輝:“溫蜜姐,你今天有沒有什麼收穫?”
“對了,”溫蜜翻開筆記本,把曹松鵬和程徵這兩個名字指給葉輝看:“你幫我查查這兩人的資料,我明天上午去見他倆。”
“好嘞。”葉輝幹活去了。
溫蜜開啟她在路上順手買的盒飯,一邊吃一邊等了起來。
時鐘一分一秒地走到晚上八點。
他們沒有接到警方的電話。
郝才樂從他的辦公室裡出來,來到溫蜜這邊:“八點了,看來陶勝不打算刊登照片了。”
溫蜜嘴裡還塞著飯,點了點頭。
“我們在公司等等。不刊登照片,綁匪那邊肯定會有所動作的。”
溫蜜又點了點頭:“好。”
即使郝才樂不這樣要求,她也打算這麼做的。
他們沒按綁匪的要求刊登照片,綁匪會有什麼反應呢?
他們一直等到了晚上十點,綁匪那邊都沒有任何動靜。
溫蜜坐在辦公椅裡,看著手機裡她拍的那張照片碎片,細細端詳。
這到底會是一張什麼樣的照片?
照片碎片裡的那隻穿著白鞋的腳,是誰的?是陶仁霄的嗎?
溫蜜看來看去,也沒有頭緒。
他們現在獲得的資訊還太少了,完全推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