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蜜第二天一早是被手機鬧鐘叫醒的。
她睡得很沉很沉,是近段時間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晚了。
她和莊潯的語音通話,在通話了一個半小時左右後,斷了。
溫蜜有點驚訝又有點高興。
莊潯給她唸了那麼久的書?
他要是每天晚上都能像昨晚那樣給她唸書就好了。
溫蜜沒空遐想,趕緊吃完早餐、洗漱完畢,就趕去了新聞社。
她和郝才樂同步了情況後,就按照綁匪和陶勝的要求,把兩片照片碎片刊登了出去。
她盯著網頁上刊登出去的這兩片照片碎片,琢磨了好久,也沒琢磨出來這可能會是一張怎樣的照片。
琢磨不出來,她乾脆不琢磨了,打算繼續出去跑線索了。
“葉輝,昨晚讓你查的曹松鵬和程徵這兩人的資料,你查得怎麼樣了?”溫蜜問。
“查好了!”葉輝得意的把裝訂好的資料,交給溫蜜,一臉“我這次查得很迅速吧”“快誇誇我”的小表情。
“不錯,這次很快。”溫蜜大致瞅了瞅資料,還挺滿意的。
“這都是溫蜜姐你教得好。”葉輝拍了下馬屁:“溫蜜姐,你準備找這兩個人聊聊嗎?”
“嗯,是的。”
“我和你一塊去吧!”
溫蜜猶豫地看向他。
葉輝連忙道:“昨天綁匪寄來了那東西,證明綁匪還是十分殘忍的。他只把信件和東西寄給你,不知道他在打什麼算盤。你一個人調查這個案子,太危險了。而且我在社裡待著也沒其他事了,我和你一起去,既能保證你的安全,又能讓我也跟著學習學習。”
溫蜜想到葉輝早晚也得獨立自己出去跑新聞的,讓他和她一起,確實能讓他先熟悉熟悉。
溫蜜於是便答應了。
葉輝很高興地背上他的雙肩包,和溫蜜一起出了新聞社。
他們先去找了曹松鵬。
曹松鵬在銀行工作。
溫蜜和葉輝一直等到了中午,曹松鵬才有時間見他們。
知道他們是因為陶仁霄而來見他的後,曹松鵬道:“你們寫他的新聞為什麼要來見我?我和他又沒有什麼關係。”
溫蜜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語氣裡的憎惡。
她笑道:“我們想寫的新聞和之前媒體對陶仁霄的報道不一樣。之前的新聞媒體對他的報道太片面、太單一了,我們想多報道一些他好善樂施的表象下他真實的另一面。”
曹松鵬多看了溫蜜幾眼,沒再掩飾他語氣裡的憎惡。
“終於有一家能實事求事的媒體了。電視上、網路上對陶仁霄全是誇讚,把他誇成了年少有為、氣宇不凡的新青年,其實他就是一坨狗、屎!”曹松鵬很不文雅地罵了一句。
“記者朋友,你不要覺得我是在造謠,我罵他狗、屎是有依據的!”曹松鵬對溫蜜道。
“是嗎。”溫蜜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曹松鵬就此開啟了話匣子,滔滔不絕。
“我和陶仁霄是初中同學,我們上初中那會,關係挺好的,逃課、打架、撩妹,什麼壞事都一起幹過。初中畢業後,陶仁霄去了國外,我和他就沒有聯絡了。”
“前段時間,我從網上知道他跟著他爸在學習經營勝券集團,還經常參加慈善活動。正好我們銀行最近的業績考核很重,我就想到了我和他好歹是三年的同學,還是三年關係很不錯的同學,如果能讓他把他家企業的一部分錢存進我們銀行,我一整年的業績都能完成了。”
“我就去找陶仁霄了。他居然裝作不認識我!我說了好多我們初中時的事,他才一副高高在上勉強想起來我是誰的樣子。”
“這些也就算了。畢竟人是大集團的繼承人,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階層都不一樣。他不想和他階層之下的人有過多牽扯,也是人之常情。我平時拉業績,也有看人臉色的時候,這種氣,我還是受得了的。”
“但是!你們知道嗎!陶仁霄簡直就是人渣!狗、屎!!”
曹松鵬憤恨的嗓門都忍不住大了幾分貝。
“我連續去找了他一個月,他終於鬆口願意在我們銀行存一部分錢試試了,但前提條件下,我必須下跪求他!”
“這種要求,一個真正年少有為、好善樂施的新青年,會提得出口?!”
“我當時也是真傻,還以為陶仁霄是看在我和他曾經同學一場的份上,才同意在我們銀行存錢的。但他這種公子哥,又打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