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蜜並不想以後還和他見面,便沒有吭聲。
嶽清躍走遠了些後,葉輝小聲地問溫蜜:“溫蜜姐,他是誰啊?你朋友嗎?”
“不是我朋友,”溫蜜淡淡地道:“頂多算見過幾面的陌生人。”
葉輝聞言,這才放心大膽地評價起了嶽清躍。
“這個人怎麼怪怪的?說話真讓人不舒服。還故意跑來兇案現場圍觀,真是惡趣味十足。”
溫蜜懶得點評嶽清躍,沒有接葉輝的話。
“我們明天早上九點在公司集合,出發去跑魏月梅的案子。”
“好!”葉輝應聲。
……
第二天上午,溫蜜和葉輝稍微調查,就查出了一些資訊。
正如嶽清躍所猜測的,魏月梅確實有孩子,她有一個六歲的兒子魏果。
溫蜜和葉輝在魏月梅所租的房子裡,見到了魏月梅的父母以及魏果。
魏伯魏伯母知道溫蜜他們是記者後,就絮絮叨叨的向他們哭訴,訴說他們的苦。
“我家月梅的命實在是太苦了,死狀那麼慘。兇手到底和我家月梅有什麼仇,要那麼對待月梅。月梅啊,月梅啊,你真的太苦命了。”魏伯母哭得悲痛不已。
魏伯也紅了眼眶:“魏果也是個苦孩子。月梅和他爸離婚後,就一直是月梅一個人在帶他。現在,月梅也死了,魏果從此以後就無父無母了。”
魏伯和魏伯母的年紀都不算很大,才剛剛五十出頭。
但是魏月梅的慘死,讓他們一夜之間彷彿蒼老了十幾歲。
“魏月梅和魏果的父親什麼時候離的婚?”溫蜜問。
“好幾年了。”魏伯嘆了口氣:“魏果不到三歲,他們就離婚了。魏果以前叫賀果,跟著他爸姓,離婚後月梅就讓賀果改姓了,跟著她姓了。”
“魏月梅為什麼和魏果的父親離了婚?”溫蜜又問。
“姓賀的男人太不靠譜了。”魏伯母抹了把眼淚道:“月梅當初要和姓賀的男人結婚時,我和她爸就極力反對。姓賀的男人一看就不是良人,雖然我家月梅的文化程度不高,只讀了個初中,不指望找條件很好的男人,能過日子的就行。可是那個姓賀的男人,瞧著一點都不老實本分,但是月梅就像被他下了藥似的,無論我和她爸怎麼反對,她就是聽不進去,非要和姓賀的男人結婚。”
“結婚沒多久,倆人就開始大吵大鬧了,姓賀的男人還出手打了她。那男人好吃懶做,死要面子,又不出去賺錢,倆人三天兩頭的小吵大吵。過了幾年,實在過不下去了,就離婚了。”
“魏月梅和魏果的父親離婚後,倆人就沒來往過了?”葉輝問。
“應該是吧,”魏伯母道:“我和她爸沒再看過他們倆在一起了,也沒聽月梅提起過他了。”
“魏月梅離婚後,你們給她說過物件嗎?”溫蜜問。
“說過啊,但她都不答應。”魏伯母道。
“她為什麼不答應?忘不了她的前夫嗎?”溫蜜道。
“不知道啊,有可能吧。”魏伯母不確定。
“他們當初要離婚到底是誰先提出來的?”溫蜜追問。
魏伯母長長地嘆了口氣:“姓賀的男人提出來的,我聽說他好像有了外遇,跟了其他的女人。”
魏伯重重的冷哼了一聲:“現在的女人,眼睛為什麼一個比一個瞎。那麼差勁的男人,都搶著要。”
溫蜜不發表評論,只是道:“最近魏月梅身邊有其他男人嗎?
“我們不知道,她沒和我們提過。”魏伯母搖頭。
溫蜜若有所思。
魏月梅是在十月十三日晚上,湖家賓館的房間裡被殺的。
那天,魏月梅原本是需要上班的,但是她和她同事調了班,特地把那一天的時間空了出來。
死在湖家賓館客房裡的魏月梅,穿著絲絨長袖長裙和高跟鞋,雖然已經看不清她的面部了,但溫蜜猜想,她肯定還化了妝。
破舊的賓館,精心打扮過的女人……
這些跡象,不得不讓人懷疑魏月梅去湖家賓館是為了見男人的。
可是,她的父母卻並不知道最近她的身邊有沒有男人。
溫蜜正心下思索時,餘光掃見了在角落裡默不坑聲地玩積木的魏果。
溫蜜和葉輝來後,魏果一句話都沒說過。
他板著一張小臉,一直一個人在角落裡默默地玩積木,神色算不上悲傷,也絕對不是開心。他就一直那樣緊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