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大半夜,也能聽到她罵她兒子的聲音,不過次數不多,最近就更是沒有了。”大嬸道。
“為什麼最近沒有了?魏月梅有了什麼變化嗎?”溫蜜問。
大嬸一臉八卦的神情:“最近啊,魏月梅瞧著容光煥發多了,穿著高跟鞋,還經常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以前可從沒見她這樣,她絕對是有男人了!”
大嬸最後一句話說得無比肯定。
溫蜜和葉輝無言的對視了一眼。
“您見到過嗎?魏月梅的男人。”葉輝道。
“瞧見過一次。”大嬸略驕傲的樣子。
“你見到他長什麼樣了?”溫蜜心下略喜。
從目前掌握到的線索來看,殺害魏月梅的,很有可能是她身邊很親密的異性。這個讓魏月梅從內到外的發生了變化,讓她重新開始化妝、打扮自己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樣子,我倒是沒瞧見。但是我看到魏月梅上了一輛車,我問過院裡的人了,那輛車至少要二十萬。對方從車裡給了魏月梅一個塑膠袋,裡面裝的好像都是零食之類的。魏月梅當時的表情挺不耐煩的,但沒過多久,就上了那輛車走了。”
“她的表情很不耐煩?”溫蜜重複確認。
“是的,很不耐煩,很瞧不起對方送的東西似的。不過啊,很多女人就喜歡搞這一套,其實心裡歡喜得不得了,表面上還是要裝出一副不滿意的樣子,就好像不玩欲擒故縱這一招,男人就不會珍惜她似的。”大嬸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道。
“你們想啊,她要是真不喜歡對方、真不滿意對方,為什麼還會打扮得那麼隆重?身上的香水味濃得十米開外都能聞到了。為什麼最後還是上了對方的車?她就是在欲擒故縱。”
“魏月梅這樣的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溫蜜問。
“具體時間我哪記得清楚,可能一兩個月前吧。”大嬸道。
“那這一兩個月裡,魏果——就是魏月梅的兒子——有什麼變化嗎?”溫蜜問。
“沒什麼變化。”大嬸嘟囔:“他媽媽有男人了,心情變好了,和他有什麼關係?他能有什麼變化了。”
“她還是經常把魏果一個人鎖在家裡?經常打罵魏果嗎?”溫蜜問得詳細了些。
“她要出去約會見男人,當然得把她兒子鎖在家裡了。至於打罵魏果,我最近沒看到過,也沒聽到了。”大嬸道。
溫蜜和葉輝謝過大嬸,往外走去。
“溫蜜姐,你懷疑魏月梅在虐待魏果嗎?”葉輝問。
如果說之前他還不瞭解溫蜜為什麼問他有沒有注意到魏果身上的淤青,現在,他完全理解了。
“也不一定是虐待。”溫蜜沉吟:“魏月梅婚姻不順,她可能把氣撒在了魏果身上。還有,婚姻不順可能導致魏月梅情緒不穩定,魏果犯一點點錯,都可能被魏月梅放大,惹得魏月梅不滿斥責他。”
葉輝點頭,嘆了口氣:“這樣來看,魏果確實很可憐。”
葉輝又道:“那個讓魏月梅重新開始打扮自己的男人,會不會有可能就是兇手?”
“確實有這個可能。”溫蜜道:“不過……”
她頓了下:“我總覺得有點奇怪。”
“哪奇怪了?”葉輝問。
“就像你說的,兇手如果是故意接近魏月梅,和她來往,目的就是為了殺她,那兇手和他前三起犯下的案子,有些不一樣。”
葉輝很快明白了溫蜜的意思。
他道:“前三起案子裡,警方排查過三位死者的異性關係,除了她們的親人,她們並沒有來往密切的異性。也就是說,兇手沒有故意接近過她們,和她們來往。但是這一起案子裡,兇手的手法變了。”
“對!”溫蜜重重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
“兇手為什麼會改變了手法?”她似自言自語。
葉輝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暫時先不想了。他們繼續去採訪下一個人——魏月梅的同事。
魏月梅在一家連鎖火鍋店當服務員。
店長知道他們想要問魏月梅的情況後,就叫來了一個和魏月梅關係比較好的女店員。
“有什麼問題,你們問她吧。我和魏月梅不是很熟,關於她的情況我瞭解的肯定沒她多。”店長道。
溫蜜和葉輝謝過店長,便和女店員聊了起來。
“魏月梅在這裡工作多久了?”溫蜜率先問。
女店員看起來很靦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