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松夫妻和董鋼。”
“張家兩口子和董鋼?”溫蜜確認。
孔晉威:“嗯。”
孔晉威給的人名倒是和大媽大嬸們給的一致。
只是……
“董鋼知道孔偉龍說他老婆彭秋英和陳革偷情的事?”溫蜜詫異地問。
“嗯。”
溫蜜又驚訝又意外。
據她在齊山村瞭解到的,齊山村的人包括彭秋英在內,都不認為董鋼知道了孔偉龍說他老婆和陳革偷情的事。
以董鋼的性格,他要是知道孔偉龍說他老婆的閒言碎語了,不應該只是打電話警告孔晉威,而是應該會把孔偉龍、彭秋英還和陳革都教訓一通才對。
“張國松夫妻和董鋼給你打電話,分別說了什麼?”溫蜜問。
“說得都差不多了。讓我管好我父親,別讓他亂造謠了。但是,”孔晉威再次強調:“我問過我父親了,他說他說的關於張國松夫妻和董鋼媳婦的事,都是真的,讓我別理他們,別接他們的電話。”孔晉威道。
“張國松夫妻和董鋼,給你打過幾次電話?”
“張國松打了四五次,董鋼只打了一次。”
“張國松給你打的四五次電話,你都接了?”溫蜜問。
孔晉威:“沒有,我只接了前面兩次,他之後打來的我都沒接。他要說的話來來回回就那些,我沒必要浪費時間反覆聽他說。”
“張國松和董鋼在電話裡態度怎麼樣?”溫蜜又問。
“董鋼的態度很不好。你去過齊山村,大家對董鋼的評價如何,你應該清楚,能明白我話裡的意思吧。”孔晉威陰陽怪氣的。
“嗯,清楚。”溫蜜道:“他對你又吼又罵,還威脅你是吧。”
“是的,他說我要是再不管好我父親的嘴,就打死他。”孔晉威頓了頓:“不過,往往嘴上叫囂得很厲害的人,會是行動上的矮子。反而那些把怒火壓在心裡,和顏悅色的與你講道理的人,才最危險。”
“張國松兩次與你打電話,都和顏悅色的與你講道理?”溫蜜看著他。
“是的。”孔晉威雙手交疊放在桌上,一派長者的姿態:“我剛才的話不是專門針對張國松說的,我只是見多了,有感而發,並沒有在暗示什麼,你別被我誤導了。”
溫蜜不鹹不淡地瞅他。
男人年紀大了是不是都喜歡好為人師?
難道他們不知道,歲月有時候並沒有在他們身上留下見識,留下的只有油膩嗎!
“彭秋英和陳革沒有給你打過電話?”溫蜜不理他的惺惺作態,兀自問。
“沒有。”
溫蜜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了,你去忙你的事吧。”
然而,孔晉威並沒有急著要走的意思。
他看向溫蜜:“我和你說了這麼多,你從我的話裡得出了什麼資訊?你如何看待我父親這個案子?你覺得誰最有可能是兇害我父親的兇手?你打算怎麼寫我父親這篇報道?”
溫蜜:“……”
怎麼,還得讓她來個總結嗎?
溫蜜皮笑肉不笑:“抓兇手是警察的事,我不……”
孔晉威打斷她:“我只是想聽聽你的意見,並沒指望你真的能猜中兇手是誰。我花了半個多小時和你說了這麼多,我得知道我花的這半小時值不值。”
溫蜜:“……”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麻的,最煩裝x的人了!
溫蜜臉上是標準的假笑:“孔先生,你在來之前——不,在我外放錄音之前,你就應該考慮清楚接下來的半小時值不值了。都是成年人了,這點思考能力還是有的吧。你的時間花得值不值,你得從別人口中去總結嗎?你這點自我總結、自我分辨的能力都沒有嗎?
“我得出了什麼資訊不重要,我如何看待令尊的案子也不重要,作為刑偵記者,我的主觀想法是最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還原案子的整個經過。所以,我打算怎樣寫?事實是怎樣,我就怎樣寫。”
溫蜜臉上笑容不減:“我沒和你聊之前,你就告訴我你時間不多,你太太還在等你回去吃飯。現在聊完了,你卻有空聽他人做總結,不急著回去吃飯了?”
孔晉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溫蜜臉上的嘲諷就像幾根刺紮在了他的心上,讓他非常不爽。
他冷冷地斜了溫蜜幾眼,不屑於和這樣的三教九流之輩浪費唇舌。
他冷笑著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