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宴會太無聊了,還不如回樓上打遊戲,我讓他再呆一會。畢竟我們才剛到宴會沒多久,就離開了,不太好。他很不高興,自己先上樓去了。我待了幾十分鐘,也覺得無聊,也上樓去了。”
“房間門是關著的,我拿房卡刷開了房間門,就看到尚新躺在這裡,身下全是血。我當時嚇壞了,第一反應就是叫救護車,可是電話打不出去,我又試著報警,電話還是打不出去。我就下樓去叫人了。”傅冰瑩一口氣說完。
“你進房間的時候,有發現什麼異樣嗎?”溫蜜問。
傅冰瑩仔細回想了一下,搖頭:“沒有。就算是有異樣,我當時嚇得不行,可能也沒注意到。”
溫蜜頷首,贊同她的話。
她蹲在地上,盯著代尚新嘴裡的那塊餅,問:“這是什麼?”
“我不知道。”傅冰瑩搖頭。
“這不是你和代尚新點的東西?”溫蜜問。
“不是,我們倆沒點客房服務。有可能是尚新回了房間,自己點的吧。”傅冰瑩道。
溫蜜環視一圈套房,否定了傅冰瑩的猜測。
如果代尚新嘴裡的那塊餅,是他點的客房服務的食物之一。那麼,套房裡為什麼不見其他的食物或餅。總不可能,代尚新就只點了這半塊餅吧。
溫蜜仔細觀察代尚新嘴裡的那塊餅。
餅是由米飯、肉沫、雞蛋做成的,裡面還有香蔥之類的溫蜜分辨不出來的食材。聞起來已經沒有香味了,至少不是現做的。
她對著那塊肉沫米飯餅,拍了幾張照片。
餅上並沒有被牙齒咬過的齒痕。溫蜜更傾向於,這塊肉沫米飯餅是兇手在殺死代尚新後,硬塞進他的嘴裡的。
兇手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呢?
“代尚新很喜歡吃肉沫米飯餅嗎?”溫蜜問。
“不知道,”傅冰瑩道:“應該不是很喜歡吧。我和他在一起兩年了,沒見他吃過這個東西。”
溫蜜又看向代忠和段仙紅。
段仙紅情緒不穩,只能代忠來回答了。
“不算喜歡,尚新他很少吃這種東西。”代忠道。
溫蜜點了點頭。
“這個房間,是你和代尚新兩個人一起入住的?”溫蜜又問傅冰瑩。
“是的。”傅冰瑩道。
“你倆入住後,有其他人來過你們房間裡嗎?”溫蜜又問。
“沒有。”傅冰瑩搖頭:“我和尚新一直在房間裡待著,直到晚宴快開始了,我們才下去。”
“為什麼你們房間裡,有三個拿出來的玻璃杯?”溫蜜指著茶几上擺放的三個玻璃杯,問。
三個玻璃杯裡,都還有些紅酒,只不過紅酒的多寡不一樣而已。
傅冰瑩他們震驚了,這才紛紛注意到這個異樣。
“三個玻璃杯……”傅冰瑩怔愣地盯著茶几上的三個玻璃杯,喃喃道:“其中有一個玻璃杯,兇手用過?”
她這個猜測,代忠和段仙紅也想到了。
段仙紅的情緒總算穩定了些,她臉上掛滿淚痕,痛苦又憤恨地道:“兇手肯定是尚新認識的人!不然,尚新不會拿紅酒款待他!”
代忠補充道:“瞧瞧尚新的臉色,他很震驚,說明他沒想到兇手竟然會殺了他。他拿紅酒款待對方,對方竟然殺了他!所以他才會這麼的驚訝,死也不瞑目。”
“對方不僅是尚新認識的人,而且還非常地恨尚新。”傅冰瑩道:“伯父伯母,晚宴的嘉賓裡,有誰既認識尚新又很恨尚新的?”
代忠和段仙紅雖然推理的時候頭頭是道,但是需要想嫌疑人是誰了,他們倆就一個人都想不出來了。
因為這宴會上,既認識代尚新,又恨代尚新恨到希望他死的人,他們還真想不出來會有誰。
溫蜜見他倆陷入了迷茫,道:“如果二位想不出來誰很恨代尚新,不如就先說說,晚宴的嘉賓裡,有誰認識代尚新的。”
代忠道:“如果僅僅是認識,那麼胡總和鄧旭都認識尚新。除了他倆,就沒別人了。”
段仙紅點頭表示認同。
“胡睿權和鄧旭,與代尚新的關係如何?”溫蜜問。
“關係……點頭之交的關係吧。”段仙紅道:“知道我有一個兒子叫尚新,碰到的時候和我兒子說過幾句話,就是這樣的關係。”
溫蜜點了點頭。
難怪代忠和段仙紅說不上來這宴會上既認識代尚新又恨代尚新的,會有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