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睿權的神情細微地變了變。
他揪住某點問:“你們是不是查到了什麼?你們要是查到了什麼,就別藏著掖著了,趕緊說出來,我還能幫你們理理。”
高悠無語了。
胡睿權這是擺明了不想和她們說實話,還希望從她們這裡套點資訊過去。
溫蜜輕拉了下高悠,看著胡睿權道:“是的,我們是查到了一些東西。”
高悠驚愣的側眸看向溫蜜。
胡睿權則雙眼放光,急切地道:“快說!你們查到了什麼?”
“我們在代尚新的房間裡,又發現了一張列印的紙條,紙條上寫著,你就是兇手。”溫蜜信口開河。
“放他麻的狗屁!”胡睿權忍不住罵出了聲:“我特麼的是兇手?我特麼的是兇手還把我自己關在這裡?!我特麼的是受害者才差不多!”
“受害者?你受什麼害了?”溫蜜沒情緒地問。
“實話跟你們說吧,我懷疑那些字條都是寫給我看的。”胡睿權又氣又惱。
溫蜜眼珠轉了轉:“你的意思是,大家發現的前兩張字條,其實是寫給你看的?”
“對,沒錯!”胡睿權來回在原地踱步:“兇手想殺的人裡,絕對有我。他現在卻汙衊我是兇手?呵呵。”
“你為什麼覺得你是兇手的目標之一?”溫蜜問。
“我兩個月前,就收到類似的字條了。”胡睿權道。
溫蜜和高悠都驚訝地瞪大了眼。
“兩個月前?”溫蜜斂眉:“你收到的那張字條上寫的什麼?”
胡睿權從兜裡拿出手機,把他拍的字條的照片翻給溫蜜她們看。
“兩個月前,我來這裡度假,順便看看經營情況。我在這裡有一套常住的套房,當天,我進了套房的書房,書房的桌子上,就放著這張字條。我當時就把負責人叫過去問話了,還查了我套房的監控,都沒有找出來是誰在我的書桌上放的這張字條。我當時很生氣,也很害怕,就把這裡的所有服務員都辭退了。”胡睿權語速略快地道。
溫蜜和高悠看著那張照片。
照片裡,是一張a4大小的紙。紙上列印著兩行字,字是豎著的,兩行字正好佔滿了整張a4紙。
從這幾點來看,確實和他們在宴會上發現的兩張字條很像。
紙上列印著:
——你做過的那些事,是時候該付出代價了
“紙上寫的’你做過的那些事’,指的是什麼事?”溫蜜問。
“我哪知道啊!”胡睿權急道:“我要是知道,還會有現在什麼事!”
“你不知道你害怕什麼?”溫蜜面無表情:“你肯定是做過與人結怨的事,並且也清楚有可能會有付出代價的那天,你才會這麼害怕啊。”
胡睿權被她說得無法反駁,他不耐煩地揮手:“太多了,我不知道具體是哪一件!”
溫蜜冷笑聳肩。
“你為什麼沒報警?”她又問。
“我不想讓警方介入,把事情鬧大了。”胡睿權道。
溫蜜明白,胡睿權的潛臺詞其實是,他不想因為警方的介入,而讓更多人知道了他曾做過的那些會抹黑他形象的事。
“不過,我找私家偵探調查過。但私家偵探調查了一個月,也沒有任何結果。”胡睿權道。
“你就只收到了這一張字條?”溫蜜問。
胡睿權點頭:“是的。”
溫蜜心間浮起一個猜測:“你辦這次宴會,不會是為了找出誰給你放的這張字條吧?”
胡睿權再次點頭:“沒錯,我就是為了找出到底是誰在我的書桌上放的這張字條,我才辦的這次宴會。”
“所以,被你邀請來參加宴會的人,都是你的懷疑物件?”溫蜜道。
“不完全是,你和高悠就不是。”
“剩下的呢?”
“剩下的都是。”
溫蜜:“……”
“你讓高悠把我請來,其實是打算讓我幫你找出放字條的人吧?”溫蜜又道。
胡睿權不再隱瞞:“是有這個打算。”
溫蜜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胡睿權自以為聰明的舉辦了這次宴會,把大家聚在了一起。放字條的人沒找到,反倒被對方利用了這次機會,把他們關在了這裡,殺了一人又一人。
高悠很生氣:“胡叔,你為什麼一開始不跟我說實話?你讓我把我朋友坑來了,現在害得我們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