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警方把他放了。”葉輝道。
這個結果,溫蜜倒並沒有多驚訝。
葉輝接著道:“聽說董鋼一口咬定他沒有殺孔偉龍,他說他22號晚上是去過金粟公園,但是他待到十點就走了,他並沒有見過孔偉龍,更沒有約孔偉龍在金粟公園見面。”
“孔偉龍好像是22號晚上十一點左右被殺的吧。”溫蜜回憶道。
“對,是的。警方之後又去看了金粟公園的監控,雖然監控沒有全程拍到董鋼,但是他晚上十點二十分左右,確實從金粟公園的南大門出來了。警方雖然對董鋼還是有些懷疑,但又拿不出其他確切的證據,只能把董鋼放了。”葉輝道。
“好的,我知道了,別忘了我交待你的事,越快查完越好。”溫蜜道。
“好嘞。”
溫蜜一直在工廠外等到了十二點工廠的午休時間,她才見到了陳革。
馮班長應該是提前跟陳革說過了,他的“親戚”來找他了。
陳革從工廠出來後,就一直在四處張望——當然,他肯定是找不到他真正的親戚的。
溫蜜上前去,笑容可掬的朝他做自我介紹:“你好,我就是馮班長說的你的親戚。我是真質新聞社的記者溫蜜,正在跟蹤報道孔偉龍被殺一案的案情況,有些事,想和你聊一下。”
陳革怔怔地看著溫蜜好幾秒,反應了過來。
他沒有什麼情緒變化,既沒有質問溫蜜為什麼要謊稱是他的親戚,也沒有責問溫蜜和馮班長說了什麼。
他整個人看上去確實有些木訥,低低的“哦”了一聲。
然後,他就抬腿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溫蜜跟上他,問:“你20號到24號,是不是請假了?”
陳革沒什麼表情的直視前方:“嗯。”
“這段時間你去哪了?”溫蜜盯著他的側臉問。
“在華市。”
“在華市幹嘛呢?”
“旅遊。”
“你為什麼選擇去華市旅遊?”
“離得近。”
“20號到24號五天,你都在華市?”溫蜜問。
陳革:“嗯。”
“馮班長說,你在廠裡工作五年了,從沒請過假。你為什麼突然間請了五天假去華市旅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讓你做出去華市旅遊這個決定的?”溫蜜道。
“沒發生什麼事,就是突然間想去旅遊。”陳革始終目視前方,既沒有看溫蜜,他的情緒也沒有因溫蜜的問題而有一點波動。
“你在華市那五天,住在哪?”
“朝容賓館。”
“五天都住在朝容賓館?”
“嗯。”
“這五天你去過什麼地方?”溫蜜問。
陳革說了華市幾個著名的旅遊景點。
陳革的態度有點讓溫蜜難以捉摸。
若說他不配合吧,但溫蜜的每個問題他都回答了;若說他配合吧,但他回答得極其的簡略且挑不出一絲毛病。
“孔偉龍說你和董鋼的老婆彭秋英有不正當的關係。這件事,你知道嗎?”溫蜜又問。
“知道。”
“聽誰說的?”
“我爸媽。他們打電話和我抱怨過這事。”
“順便,還向你確認了一番你和彭秋英是否有不正當的關係,是嗎?”溫蜜瞧著他道。
“嗯。”
“你和彭秋英是那種關係嗎?”
“不是。”陳革又是簡潔的兩個字。
“你和彭秋英熟嗎?”
“不熟。”
“既然你們倆不熟,孔偉龍為什麼要說你和彭秋英有不正當的關係?”
陳革的回答和溫蜜猜得一模一樣。
三個字——“不知道。”
溫蜜被他油鹽不進的態度弄得有點點急躁了。
無論她問什麼,陳革的回答都只有簡單的幾個字,搞得他倆像在做快問快答似的,讓溫蜜十分的被動,找不到掌握主動權的突破口。
她輕吁了口氣,讓自己別急躁、別急躁。
她再接再厲地問:“你和彭秋英說過話嗎?”
陳革目光微亂,短暫的頓了半秒:“沒說過。”
他細微的神色變化被溫蜜盡收眼底。
她笑容舒心:“既然沒說過,你為什麼要猶豫了幾秒才回答?”
“我在回想和她有沒有說過話。”陳革不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