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蜜:“當我發現監控室的門留了一條縫關上的時候,我就有點起疑了。我們第二次去監控室,我就懷疑,你很有可能就是兇手了。”
鄭天行來了點興趣。
他自認他的計劃天衣無縫,在他殺完該殺的人之前,這群人應該沒辦法從這裡出去,也不會猜到他就是兇手的。
“你為什麼懷疑我是兇手?”鄭天行問。
“你的水杯裡的水是滿的,把手朝角落——也就是西南方向。但是我們第一次去監控室時,你的水杯裡的水只有四分之三,並不是滿的,把手差不多朝著正西方。”溫蜜道。
這兩點,要不是溫蜜指出來,鄭天行還真沒注意到。
“就這兩點,你就懷疑我是兇手了?”鄭天行問。
“是的,只能是懷疑。”溫蜜道:“說明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有人一直在監控室裡,這個人有可能是你,有可能是其他昏睡的服務員,也有可能是藏在這棟樓的某處我們還沒發現的人。”
鄭天行笑了,笑容陰森。
“所以你就和胡睿權離開了宴會廳,用胡睿權做鉤子,想把我引出來?”
“對,”溫蜜點頭:“但是你是不是從監控裡發現了我們的計劃?”
“我並沒有從監控裡發現你們的計劃。你和胡睿權從宴會廳離開的時候,我就在監控後一直看著你們,準備隨時找機會下手殺了胡睿權。你們的計劃敗露,全是因為胡睿權貪生怕死,哈哈哈。”鄭天行仰天嘲笑。
溫蜜瞥了眼躲在角落裡滿身狼狽的胡睿權。
她的計劃敗露,果然是因為胡睿權。
“我從監控裡看到胡睿權往這邊跑來了,我就跟過來了。你們知道,胡睿權為什麼會跑到這裡來嗎?”鄭天行的視線一一掃過發抖的眾人,陰森地笑著問。
死寂的地下室裡,溫蜜開了口。
“這裡有出口通到外面去?”
鄭天行意外地看向她,笑著問:“你怎麼知道的?胡睿權這麼自私自利,應該沒有告訴你們這裡其實有出口能出去吧。”
“他確實沒告訴我們,但能猜到。”溫蜜道:“胡睿權既然能不管我和他的計劃往這裡跑,十有八九就是這裡非常安全了。這裡對他來說既然很安全,多半就是這裡有出口能出去了。”
眾人一聽,怒了。
他們不約而同地指責胡睿權。
“之前有人問你除了樓下大門,還有沒有別的出口可以出去,你為什麼要撒謊說沒有?”
“明明就有別的出口,你為什麼要瞞著我們,不讓我們出去?”
“你和他一起把我們關在這個鬼地方,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和他是不是一夥的?”
大家甚至懷疑起了鄭天行和胡睿權的關係。
鄭天行露骨地皺眉:“我和胡睿權可不是一夥的,別把我和他放在一起。”
他看著眾人:“胡睿權為什麼要把你們關在這個鬼地方,不告訴你們有別的出口可以出去,你們難道猜不到答案嗎?你們到現在都沒猜到,你們其實是他的棋子嗎?”
眾人滿臉困惑,沒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
鄭天行覺得這群自詡為成功人士的人們,其實都愚蠢、自私得很。
他嘲笑道:“你們知道胡睿權為什麼組織了這場宴會嗎?要不是胡睿權組織了這場宴會,把你們聚集到了一起,我還沒有機會能一次性的殺這麼多人,順利的報我的仇。那四個人的死,胡睿權也有一份功勞。”
“你為什麼殺死了我的男朋友,還殺死了伯父伯母!”傅冰瑩顫抖著嗓音大聲質問鄭天行。
鄭天行一個眼神看過去,傅冰瑩瑟縮著脖子,往後退了退,好像剛才的責問就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勇氣似的。
“當然是他們該死。”鄭天行眼神變得陰鷙。
“他們做了什麼,你要殺他們?”溫蜜問。
鄭天行瞟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而是看向胡睿權道:“胡總,你說我為什麼要殺代尚新、代忠、段仙紅和鄧旭?”
胡睿權癱坐在角落裡,一手一直按著肩膀上的傷口。他神情驚恐,被嚇得魂不守舍,好似連話都說不出了。
嶽清躍一直非常淡定地看著這一切。
時宗琦則雙手抱臂,時不時的偷偷按亮手機螢幕,瞧一眼時間。
鄭天行對胡睿權的反應嗤之以鼻。
“你們這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富人,表面上看著風風光光的,其實心裡都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