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臣並沒有理會他們的話，繼續錄口供。
“你們有沒有動過屍體？”
“沒有，沒有。”三個男人連聲否認。
“你們發現屍體的時候，周圍有沒有什麼異樣？”宋海臣問。
三個男人想了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沒有什麼異樣吧？”
“沒有，我沒發現。”
“我也沒發現。”
宋海臣：“你們有沒有錄影片、拍照、發在社交媒體上？”
三個男人啞然。
雖然他們沒有作聲，但是他們凝滯的神情已經替他們回答了。
宋海臣攤手：“手機都交出來，不能拍照、錄影片、發在網路上，這樣會影響辦案的。”
宋海臣態度強硬的讓他們交出手機並解鎖螢幕，他仔細地檢查他們的手機，把他們手機裡存的照片或影片，以及他們發在朋友圈或網路上的相關資訊，都一一刪掉了。
宋海臣正在做這些的時候，莊潯過來了。
“莊隊！”宋海臣一見莊潯，立即挺直腰桿高聲打招呼。
莊潯點了下頭：“你忙你的，有幾個問題我向他們確認下。”
“好！”宋海臣繼續檢查三個男人的手機。
莊潯沉凝的褐眸一一掃過三個男人。
三個男人被他銳利的目光一掃，脊背都不由的繃直了一些。
明明眼前的男人看起來比他們的年齡小，可是他身上帶著的寒涼沉穩的氣場，讓他們的心都提了提，緊張到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動過屍體嗎？”莊潯問。
三個男人直搖頭。
“沒動過。”
“沒動過。”
“沒動過。”
“你們進去的時候，屍體就在地上？”莊潯又問。
三個男人飛速回想。
“是的。”
“是的。”
“是的。”
“屍體有從床上挪到地上的痕跡嗎？”莊潯問。
這次，三個男人回想了很久。
“應該沒有吧，我們一進去，男屍就在地上，靠近床的前面。”男人a道。
莊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轉身進了廢棄的樓裡，和警員們一起搜尋查證了。
他們收工時，已經是下午了。
坐在回局裡的警車裡，莊潯拿出手機看時間，他這才看到溫蜜上午給他發的資訊。
如他所料那般，這條資訊他已經無法回覆了，他給溫蜜發訊息，發不過去。
“莊隊，這次的男屍案你怎麼看？你覺得是連環兇殺案的兇手乾的嗎？”關細生道。
莊潯按滅了手機螢幕，手指無意識地摩挲手機背面，沉吟。
“從拋屍地點和死亡原因來看，和前三起挺像的。”
“不過？”關細生猜到了莊潯可能是有所發現，他笑眯眯的朝莊潯輕挑了下眉梢，給他拋了個轉折語。
“不過……”莊潯接著道：“死者的死亡狀態，和前三起不太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關細生問。
前排開車的宋海臣也豎起了耳朵分神聽著。
“前三具女性屍體，都是在廢棄的民國建築裡被發現的，屍體都有不同程度的腐爛。”莊潯道。
關細生應聲：“是的，我們還推測過，兇手會不會是對廢棄建築——尤其是民國的——很感興趣，才會把屍體都拋屍在那裡。”
“你有沒有注意過，前三起女性死者的屍體，都是被擺放得很好的，要不是她們的屍體腐爛了，看上去就像只是睡熟了一樣。”莊潯道。
關細生回想了一下他看過的相關卷宗，就記起來了。
“確實是的。第一具女性屍體，我記得是雙手交疊放在胸前的，第二具女性屍體是雙手貼著身體放在兩側的，第三具的和第二具的一樣。”
莊潯點頭：“但是今天發現的男性屍體，是很隨意的被扔在地上的，姿勢並沒有被精心擺放過，雙手也是隨意地放著。”
關細生被莊潯點醒，恍然道：“你這麼一說，確實是這樣。”
他又問：“那張床是不是也有問題？我看你盯著床看了好久。”
“發現前三起女性屍體的房間裡，沒有床吧。”莊潯道。
“應該沒有，資料裡沒有寫過相關資訊。”關細生道。
莊潯沉吟：“我在想，如果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