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推測。”溫蜜道:“汪亞仙的領導張經理說過,汪亞仙11月1日在工作中犯了很大的錯誤,張經理罵她罵得有點兇,當時汪亞仙還哭了,第二天汪亞仙就沒來上班了。”
“但是之前汪亞仙在工作中犯錯被張經理罵,並沒有賭氣似的第二天沒來上班,所以我才推測汪亞仙有可能11月1日就已經遇害了。”
莊潯面露讚賞:“這確實也是一種思路。”
“汪亞仙在計程車上哭,是不是她被張經理罵了的緣故?”溫蜜道。
“不止如此,當天她還和她父母吵過架,更準確地說,應該是她父母單方面訓斥了她。”莊潯道。
溫蜜意外:“11月1號那天嗎?”
莊潯點頭:“嗯。”
溫蜜冷笑了一聲:“她父母和我說,除了這個月的21號,他們上一次聯絡汪亞仙是在10月20號。”
她問莊潯:“他們和汪亞仙吵架,是不是因為汪亞仙給他們的錢比之前的少了。”
莊潯再次頷首:“是的。他們一開始也沒對警方說實話,在警方的多次走訪調查下,他們才坦白因為汪亞仙給他們的錢比之前的少了,他們氣不過,打電話斥責了汪亞仙好幾次。”
“汪亞仙在計程車上發資訊的人,也是他們嗎?”溫蜜問。
“不是。警方證實過了,汪亞仙在計程車上的那個時間段,她父母並沒有聯絡過她。”
“那和汪亞仙發資訊的人是誰?”溫蜜琢磨。
她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和她發資訊的人會不會就是兇手?”
“不知道,”莊潯搖頭:“警方沒有查出來和汪亞仙發資訊的人是誰,他們沒有找到汪亞仙的手機,應該是兇手拿走了。”
“汪亞仙在計程車上哭著還和那個人發資訊,我感覺,那個人和她的關係應該挺好。汪亞仙那時候的心情肯定很沮喪,如果不是關係很好的人,她多半會沒心情回訊息的。”溫蜜揣測道。
莊潯頷首:“當時華市警部的心理學專家也做出瞭如此推測,但是,正如你說的那樣,汪亞仙活得就像一座孤島,她身邊沒有符合那個特徵的人,她身邊的人也不知道有誰符合那個特徵,這條線就這麼斷了。”
“那,郊區的河邊就是汪亞仙遇害的地方嗎?”溫蜜問。
“不清楚,時間隔太久了,警方沒有找到相關證據。”莊潯道。
“汪亞仙為什麼會想去那條河邊?如果是散心的話,應該還有很多其他地點可以選擇的,她為什麼要特地坐計程車去那裡?”溫蜜喃喃自語。
莊潯沒法回答她這些問題,因為他也不知道。
如果當初警方能查明這些問題,他們就能離兇手更近一步,就不會出現接下來的受害者了吧。
“兇手什麼時候把犯案地點從華市變成了應城的?”溫蜜問。
“去年,2026年5月17日,在一座廢棄的民國別墅裡,發現了一具女性屍體,這是第三起。”莊潯都不用看卷宗,這些資訊就脫口而出了。
“第三起?”溫蜜愣了愣:“我現在正在經歷的應該是第一起吧,從2017年到2026年這九年時間裡,兇手犯了三次案?”
“是的,第二起在2018年2月20日,也是在一座廢棄的民國別墅裡,發現了一具女性屍體。”莊潯熟稔地道。
溫蜜更加驚訝了:“2018年到2026年……兇手八年沒有犯案?”
“嗯。”莊潯點頭。
“為什麼兇手八年沒犯案?”溫蜜喃喃自語:“兇手現在是不是住在應城了?這八年裡,他從華市搬到了應城?”
“應該是的。”莊潯道。
“你們是怎麼確定這三起案子都是同一兇手做的?除了被害者都是在廢棄的民國別墅裡發現的。”溫蜜看著莊潯問。
“三名被害者的死因都是窒息而亡;性格都一樣,都是很孤僻、不起眼、獨來獨往的,按照你的形容,活得像一座孤島的人;家庭關係和社會關係也都一樣,和父母的關係不好,父母不關心她們,沒有關係比較好的同事和朋友。”
溫蜜瞭然。
她又道:“今天你們碰到的是第四起嗎?”
“暫時還無法下定論。”莊潯道。
“為什麼?因為死法不一樣嗎?”溫蜜問。
“不是,因為死者是名男性。”
溫蜜怔了怔:“男性?”
“是的,”莊潯道:“和前三起案子的死者性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