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體自己要愛惜。如果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難道要指望別人來愛惜我們嗎?最後疼的、受罪的,也只是我們自己。”
溫蜜說完,不待龐妱再次拒絕,就把傘塞入了她手中。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吧。”溫蜜粲然一笑,撐開傘,步入了雨簾裡。
龐妱愣愣地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大雨裡,回想溫蜜最後說的話,她心裡微微觸動。
就連溫蜜強塞在她手上的那把傘,彷彿都帶有溫度般,讓她原本冰冷死掉的心,感受到了一股溫暖,慢慢地復活了起來……
……
溫蜜拿不準她這次對龐妱的接近、示好,能不能讓龐妱卸下點心防,願意和她靠近。
兩天之後的工作日午休時間。
溫蜜和平時一樣,準備和同事一起去附近吃午餐。
她們剛出了大廈,一道怯怯的聲音叫她。
“溫、溫蜜。”
溫蜜起初還以為自己幻聽了,沒當回事。
倒是和她一起的同事拍了拍她的肩,下巴朝某個方向努了努:“她好像找你。”
溫蜜順著同事所指的方向,看到了不遠處的龐妱。
龐妱手裡捏著那晚她借給她的傘,看上去侷促又有些膽怯。
溫蜜眼底一亮,讓同事們去吃飯了,不用管她。
她過去龐妱面前,友好地笑著道:“你找我嗎?”
龐妱無措地點了點頭,小聲地道:“我來還傘,謝謝你上次借我傘。”
溫蜜笑得更燦爛了些,從龐妱手裡接過傘。
她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上班的?”
“你第一次幫我的時候……就是我在地鐵上遇到了色/-狼,你教訓對方那次……你當時和我說過,你叫溫蜜,是真質新聞社的記者……”龐妱神色越發的不自在了,她以為溫蜜不記得地鐵上的事了。
“我當時就應該好好感謝你的,謝謝你替我出頭,教訓了色/-狼,可是,我……”
龐妱說不下去了。
她沒臉說,當溫蜜教訓色/-狼時,她為什麼沒有站出來,站在溫蜜那邊,和她一起斥責色/-狼。
她也沒臉說,當溫蜜關心她的時候,她為什麼從地鐵上逃了。
並不是她不感激溫蜜,而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那樣的場景。
在這偌大繁華的都市裡,只有她一個人。
雖然她很痛惡色/-狼,但是她更害怕事後被對方找麻煩、對方報復她,所以她才不敢站出來。
她知道自己這樣很慫、很沒骨氣,所以當時溫蜜關心她的時候,她就逃了。
溫蜜在這裡見到龐妱的那刻,她就猜到那次在地鐵上她對龐妱做自我介紹的話,龐妱其實都聽進去了。
溫蜜不過是故意這樣問龐妱,看看她的反應的。
如今,龐妱還特地找來這裡還她傘。是不是說明,她成功的一點一點的在靠近龐妱了?
“哦,這樣子。”溫蜜沒打算為難龐妱,讓她繼續說下去。
“我還以為你不記得地鐵上出頭的是我了呢。”溫蜜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將這事就此翻篇。
“你吃午飯沒有?我們一起去吃午飯吧,就在附近。”溫蜜邀約。
既然龐妱都能來還她傘了,她不如趁機再努力一把。
龐妱猶豫不決。
按理說,溫蜜幫了她兩次了,應該是她請溫蜜吃飯的。
可是,她真的非常不擅長應付這種事,她不擅長與人來往。
“你一會還要上班嗎?”溫蜜問。
龐妱搖頭:“我今天輪休。”
溫蜜點了點頭:“那就好,時間充裕,你就在這一起吃飯吧。”
龐妱一橫心,鼓足了勇氣同意了:“好。”
溫蜜笑容粲然。
她跟了龐妱近一個月,終於有了很大的進展了。
……
溫蜜帶著龐妱去了附近的一家小餐館。
這家餐館價格實惠,味道又不錯,價效比很高。
溫蜜擔心到時候龐妱會搶著付款,她才特地挑了這家價格還算便宜的餐館。
正值中午用餐的高峰期,小餐館裡的人很多,上菜很慢。
溫蜜和龐妱面對面而坐,倆人都沒說幾句話,氣氛一度凝滯又尷尬。
龐妱本就性格沉悶、孤僻,她自然不會主動拋話題說話。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