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腦得很成功,龐妱很信任他,對他言聽計從。
他已經計劃著在今年的除夕之夜這個特別的日子裡,就讓龐妱解脫了。
他其實也想讓龐妱早點解脫的,但考慮到他12月初和龐妱見過面。為了不讓警方查到他,他還是別這麼快的讓龐妱解脫才更安全。
本來一切進行得很順利,直到那天龐妱跟他說她有了新朋友了。
徐長文當即就問她有沒有告訴她的新朋友他們之間的事。
龐妱否認了。
徐長文相信龐妱沒有對他撒謊。
但是,他不能讓龐妱有朋友。
這個朋友會是顆不定時炸彈,極有可能會在他殺了龐妱後,讓警方透過她懷疑到他的身上。
徐長文於是再次給龐妱洗腦,告訴她這世上只有他一個人是真正關心她的,命令龐妱不要再和她的新朋友見面。
龐妱當時都聽了他的話了,向她保證不會再和她的新朋友見面了。
為什麼今天又變成了這個樣子?
並且,他的洗腦似乎有點不起作用了。
他已經反覆強調只有他是真正關心龐妱的了,龐妱竟然還能說出溫蜜有可能是真的想和她成為朋友這種話!
她也不撒泡尿瞧瞧她喪氣的樣子!誰會想和她成為朋友!
徐長文很生氣。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不聽話的獵物殺了。
但理智又告訴他,現在不是時候。現在殺了龐妱,只會讓警方很容易地抓到他。
他繼續命令龐妱遠離溫蜜似乎也行不通。
萬一龐妱鐵定了心要繼續和她這個新朋友來往,不理他了,他這個即將到手的獵物,豈不是就要飛了。
這不行!
龐妱必須由他來解救!
只有他才能解救龐妱!
殺一個人是殺,殺兩個人也是殺。
只有把龐妱的這個新朋友也解決了,他才能安全。
思及此,徐長文眼底閃過一道陰森的光,有了主意。
【躲在世界的角落裡:我不是不贊同你結交新朋友,我只是很怕你受傷。你如果能結交到真正關心你的朋友,我會由衷為你高興的】
【躲在世界的角落裡:你把你新朋友的聯絡方式給我,我和她聊聊。如果她是真心關心你的,真的把你當成了她的朋友,我絕對不會反對你和她繼續來往】
【躲在世界的角落裡:我做這些全是為了你好,你知道這個世界對我們這種人一向惡意很大,沒人真的關心在乎我們】
【不值得:好,我把她的聯絡方式給你】
徐長文清秀的臉上露出了鬼氣森森的笑容。
【躲在世界的角落裡:你沒告訴你的新朋友我們的事吧?】
【不值得:沒有,你不讓我,我是不會說的】
【躲在世界的角落裡:你做得很棒。我要聯絡她的事你也別告訴她,沒有我的指示,你什麼都別跟她說】
【不值得:好】
【躲在世界的角落裡:你的新朋友是做什麼的?】
【不值得:記者,真質新聞社的記者】
徐長文臉色微變。
記者?
記者這個職業的特殊性,讓他心中免不了的又多了幾分警惕。
龐妱只是沒文化的客服,一個有文化的記者是怎麼能和龐妱這種人成為朋友的?
倆個人能聊到一塊去嗎?能有共同話題嗎?
徐長文無比的懷疑。
他懷疑的是溫蜜到底是故意接近龐妱的,還是倆人真的只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成為朋友的。
如果是前者,那他就很危險了。
他並不認為龐妱身上有什麼點值得記者故意去接近她的,除非……
除非這個記者已經懷疑是他殺了汪亞仙,並且懷疑龐妱是他的下一個目標,才會接近龐妱。
他自認為他在殺汪亞仙這件事上做得天衣無縫,在接近龐妱這件事上做得也天衣無縫。
但是,總會有意外。
溫蜜把他的事和警方透露了嗎?
徐長文感覺,應該還沒有。
目前,警方並沒有來找過他或者他身邊的人。
他在網上看到過一些新聞,知道有些記者為了獲得獨家新聞,會連警方都瞞著。
他不知道他的推測或擔憂是不是對的,但,和龐妱的這個新朋友溫蜜聊聊,總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