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林俊經常像今天這樣代表你弟來找你要錢嗎？”溫蜜問。
“有好幾次了。”龐妱道：“龔林俊是混子，他打架很厲害的，我其實……挺怕他的。前幾次我都給他錢了，今天要不是你突然來了，我說不定也給他錢了。”
溫蜜越發的懷疑龔林俊了。
當晚，她和莊潯影片的時候，就把這個發現告訴了莊潯。
“你們之前查過龔林俊沒有？他會不會就是兇手？”末了，溫蜜道。
莊潯已經將連環兇殺案的資料牢記在腦中，即使現在資料不在他手邊了，他也能直接回答溫蜜。
“之前華市警方查過他，他不是兇手。”莊潯肯定地道。
溫蜜卻還是有所懷疑：“真的嗎？你們確定？”
“2018年2月15日除夕那晚，也就是龐妱遇害那晚，龔林俊一直在酒吧。當晚，龔林俊和龐妱的弟弟一夥人與酒吧的另一夥人起了衝突，被警察帶去了警局。龔林俊的父母第二天才把他從警局裡帶出來。”
溫蜜輕嘆了口氣。
現在，她算是徹底相信龔林俊不是兇手了。因為龔林俊完全沒有作案時間啊！
“唉，我還以為我發現了一個重大線索呢，原來警方早就排查過了。”溫蜜嘆氣。
“慢慢來。”莊潯柔聲安慰了她一句。
他問：“除了龔林俊，你還發現了其他可疑的人嗎？”
溫蜜略挫敗地搖頭：“我接觸龐妱快兩個月了，她今天才第一次主動和我說起她的家庭情況，我也才發現了龔林俊這麼一個和龐妱有過接觸的人。”
“確實很難排查，”莊潯認同地道：“我們這邊把孔權的社會關係和家庭關係都排查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嫌疑人。”
“如果能這麼容易找到兇手，這案子不可能十年沒破了。”溫蜜似自我安慰、鼓舞。
莊潯贊同地頷首。
溫蜜很快從消沉的情緒裡振奮起來。
她道：“我再繼續和龐妱接觸。我就不信，我都潛伏到龐妱的身邊了，還不能抓到兇手！”
莊潯激勵她：“肯定能抓到兇手的。”
……
溫蜜和龐妱聯絡得越來越頻繁。她時不時的就去找龐妱，用各種理由把龐妱約出來。
某天週六，太陽很好。
溫蜜約上龐妱，買了兩杯奶茶，和龐妱一起去逛公園。
龐妱喝著奶茶，心情也不錯。
溫蜜狀似隨意地聊道：“最近有一個還算火的主播，專門直播廢棄民國豪宅探險的，你看過沒有？”
“沒有，”龐妱搖頭，並沒有什麼興趣：“這種主播只會故弄玄虛、一驚一乍的搞些噱頭，我不喜歡看直播。”
龐妱的手機震了一下，她拿起手機回訊息。
溫蜜等她回完，又道：“我也不喜歡看直播，我就是對民國時期的豪宅挺感興趣的。走在豪宅裡，想象曾經住在那兒的人們的生活，會有一種跨越時空的奇妙的感覺。”
龐妱的手機又震了幾下，她一面回訊息一面回覆溫蜜：“你去過？”
“沒有，我想去。我聽說華市就有廢棄的民國豪宅，咱們改天要不要一起去？”
龐妱回完訊息，抗拒地回答溫蜜：“我不想去。民國時期的房子哎，就算當時是豪宅，現在肯定破爛、陰森的不成樣子了，那樣的地方，肯定很嚇人。你也別去了，萬一有危險呢。”
說完，龐妱就又拿著手機回覆訊息了。
溫蜜其實對廢棄的民國豪宅並不感興趣，她不過在試探龐妱。
龐妱的反應至少說明了她不喜歡廢棄民國豪宅是真的，她和兇手應該不是因為廢棄民國豪宅而相識的。
兇手把四名死者都拋屍在了不同的廢棄民國豪宅裡，說明兇手對這類的建築是很有興趣的，沒準平時兇手都會自己去逛逛這類建築。
溫蜜見龐妱按手機鍵盤的動作越來越快，眉眼間多了幾分慌亂，問：“怎麼了？工作上出了什麼事嗎？”
大週末的，不斷的有訊息騷擾，溫蜜的第一反應就是工作上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唉，悲催的打工人啊。
“不是。”龐妱的視線仍盯著手機，簡單否認。
“龔林俊和你弟又來找你要錢了嗎？”溫蜜又想到了一個可能。
“不是。”龐妱搖頭，手下仍急急地按著鍵盤。
“那是怎麼了？”溫蜜越發的好奇，也更加地擔心龐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