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的事和我有關？”溫蜜問。
“不全是。”莊潯不想溫蜜有太多心理負擔，半否認了一句。
他把兩個時空同步了，宋海臣被龐妱開車撞死的事，和溫蜜說了。
“宋海臣……”溫蜜對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她很快回想了起來：“徐長文被抓那天，你和我在下著雪的馬路上散步時，過來和你說話的那個男孩嗎？”
“是的。”莊潯神情凝重頷首。
那晚，宋海臣和莊潯說話的時候，溫蜜有幾個瞬間從影片裡看到他了的。
他那張朝氣蓬勃、幹勁十足的臉，她還記憶猶新。
她還能輕易的回憶起，他說他和莊潯一起破了個大案子，正亢奮得很，一點都感覺不到餓了的時候，他發自內心的激動和對未來的憧憬。
可是他的未來，卻因為她對過去的干涉，戛然而止。
“龐妱撞死的他？”溫蜜喃喃自語，難以置信。
“是的。”莊潯道：“龐妱剛提的車，把油門當成了剎車，撞上了他。”
“所以，我雖然提前救下了龐妱，但又間接害死了另一條人命，是嗎。”溫蜜訥訥的。
“不是。”莊潯下意識的就否認：“我們誰都沒有料到，龐妱會在多年後開車撞死人。”
溫蜜根本聽不進去莊潯的安慰。
她清楚，這樣的安慰其實是自欺欺人。
“你之前就提醒過我，我的所作所為是在改變過去。我既然能改變龐妱的命運，那我的所作所為也能影響其他人的命運。當時我還沒完全聽進去你的話，現在我理解了。我自以為我做的事是對的、是好的，但其實拉長了時間來看，就不見得是對的、好的了。”
莊潯默默地垂了垂眼。
“你這段時間對我若即若離，也是在思考這件事，對不對？”溫蜜看著他道：“你也在猶豫，幫助我改變過去，是不是正確的。”